“我沒有,人不是我殺的,放開我!”
“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殺人呢?”
“衙門辦事兒,滾一邊兒去,還是說你們也想要一起被抓進來?”
還未到縣衙門口,安映雪就聽到一陣喧鬧,還有孩子的哭聲。
臉微沉,快步走過去。
一個着襤褸,乾乾瘦瘦的小姑娘,正被兩個差役往衙門裡面拖,那小姑娘不願意,死死拉住石獅子不鬆開,手上都蹭出來也不肯放手。
圍觀的百姓指指點點,滿臉不贊同,還有些膽子大的,正在說衙役不對,但他們也終究只是平民百姓,能夠在這個時候說兩句已經很不錯了,別的卻是再幫不了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的眼神逐漸絕,衙役冷哼一聲,料定那些百姓也只敢上說說,大力拖着小姑娘往衙門裡拽,小姑娘被迫鬆開石獅子,整個人在台階上被拖行。
安映雪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眼裡騰地燃起怒火,手放到腕間就要讓小黑出來,被李弘晟按住。
“人太多了,我來。”
他說完,足尖在地面一點,整個人便飛到了衙門口,那兩個衙役剛從台階上上來,冷不丁看到面前站了個人,他們約覺得面,卻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正要呵斥的時候,對方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飛起便是一腳。
只聽'咚咚'兩聲,兩個衙役狼狽地趴在了地上,正想要爬起來,不知從哪裡飛出來兩顆石子,在他們腰上一彈,兩個人只覺得瞬間有如千斤山石在背上,毫彈不得。
“欺負一個小姑娘,也不嫌丟人!”安映雪從他們旁邊經過,冷冷睨了他們一眼。
那二人看到安映雪,皆是一愣,隨後瞪大眼睛。
“你、你、是你們?”二人怒瞪着他們,眼裡又有些藏不住的害怕。
安映雪眯了眯眼,這才發現這兩個衙役竟還是老人,不正是昨日冷眼旁觀阿木被打的幾個衙役之二麼。
眼眸微轉,安映雪沒理會他們,走到小姑娘面前。
小姑娘被嚇得不輕,人坐在台階上,還在發抖,安映雪靠近的時候,無助地瞪大眼睛,害怕地連發抖都忘了。
看到,安映雪就想起了如今還在牢獄裡的阿木,也不知道阿木現在況怎麼樣了,希那些衙役沒有爲難他。
“還能站起來嗎?”安映雪問。
小姑娘咽了咽口水,看着安映雪出來的手,雪白乾淨,不自覺把自己黑黢黢的手藏起來。
看到這個小作,安映雪心中一酸,主將的手拉過來。
握住小姑娘的手時,安映雪差一點落淚。
那是一雙極其糙的手,上面的繭子不知道有多年了。
平日裡常跟打道,手算不得,以爲自己已經夠糙的了,現下才知道,什麼是人間苦難。
擡頭,快速眨了下眼,笑着看向小姑娘:“手傷了,疼不疼呀?姐姐這裡有藥膏,塗上就不疼了。”
小姑娘怯弱地看着,不敢說話,只是那雙剛剛用盡力氣抓住石獅子的手在微微抖。
“什麼人敢在衙門鬧事?”
門口的靜驚了裡面的守衛,嘩啦啦出來一大羣人,拔出長刀對着李弘晟。
李弘晟正站在縣衙門口的平台上,他眼裡翻滾着雲和怒意,掃了眼一旁的打鼓,他腳尖掂起棒槌,狠狠敲在鼓面上,一棒敲下去,那鼓面就破了一個,他看着那個大,眼神越發冰冷。
“大膽賊人!竟敢破壞縣衙財,你是不是想要造反呀?”一個尖猴腮的男人長刀指着李弘晟質問。
他快速掃了眼李弘晟的穿着,見他只是穿着普通的青衫,雖相貌俊秀,但看起來也就是個酸氣書生,又在腦子裡回滾了一圈懷集城裡那些大戶人家的公子,都沒有對應上的臉,於是也就越發囂張。
“你知道這鼓是朝廷的麼?你竟敢把鼓給擊破,存的是什麼心思?來人呀,把他給我拿下!”那男人着,自己卻到了後面。
其他人咬咬牙,不得不舉着刀上去。
李弘晟扇子打開,對上來攻擊他的人半分也沒有客氣,全部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