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賜令牌,這位縣令大人,不會認不得吧?”李弘晟諷笑一聲,取下腰間的令牌扔過去。
縣令手忙腳地接住,努力辨認令牌,想要看看真假,但看來看去,都是真的,他的臉也逐漸發白。
和他臉一樣白的,還有安映雪。
灰袍老者眼神閃爍,立即變臉,笑呵呵道:“原來竟是三殿下駕臨,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剛剛發生了些許小,還請殿下勿怪。”
“呵。”李弘晟冷哼一聲,心裡也悄悄鬆了口氣。
剛剛手的時候,他就知道灰袍老者的實力在他之上,若真要打起來,很難全而退。
曝自己的份他不是沒想過,但也想到了,若是對方咬死他是假的,屆時會更加麻煩。
沒想到安映雪能夠想到冒充蘇念煙的份,倒是正好借定安軍的大旗,暫時解決了這個麻煩。
想到這兒,李弘晟才發現安映雪好一陣沒說話,他側頭,發現安映雪臉蒼白,臉頓時變了。
“阿——阿煙,你怎麼了?”李弘晟扶住安映雪。
但他不知道,他這一聲'阿煙',卻讓安映雪心裡更加沉重。
原來李弘晟早就婚有王妃了?爲什麼從未有人告訴過?
不,不對,有人說過的,是誰說過?誰?
安映雪只覺得眼前發黑,不及細想,便暈了過去。
灰袍老者和縣令對視一眼,原本若只是李弘晟說出自己的份,他們還可以咬死不認,把他們殺了就是,反正這懷集城是他們一手遮天。
可誰料對方的王妃竟然是定安軍的人,定安軍駐地離懷集城不過百里,想來對方跟那邊肯定是有聯繫的,不然剛剛也不敢直接搬出來。
說不得,這城裡面還混有定安軍的人,若他們真敢手,明日定安軍就敢殺上門。
縣令了額頭的汗,還好這位王妃是個不得委屈的,及時暴了自己的份,不然他們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王、王爺,王妃不適,您帶進去歇歇吧?”縣令討好地笑道,這會兒倒是全沒了剛剛那囂張的樣子。
李弘晟冷冷瞥他一眼,這縣衙里髒得很,他可不想侮辱了安映雪。
他剛剛簡單給安映雪把了脈,就是驚過度,睡一覺就沒事了。
一把將安映雪抱起來,李弘晟同縣令道:“你們大牢裡,有個阿木的孩子,他了我東西,把他給我送到府上。”
如今份既然已經說開了,地址也沒有再藏着的必要。
縣令諂道:“阿木?我記得好像是說他殺了人被關進來的,沒想到膽子那麼大,還了您東西,您說要怎麼理,下幫您理了。”
李弘晟居高臨下地看着他:“你是聽不懂本王的話麼?本王要親自罰,若是他了半頭髮,你且知道。”
縣令了額頭的汗,“是,是,下明白了,待會兒就把人給您送過去。”
李弘晟幾人從縣衙離開後,縣令立刻派人去調查了他們來到懷集城的向,衙役悄無聲息闖進他們隔壁的時候,李弘晟正坐在安映雪旁邊。
“他們在審問隔壁的人。”竹清走進來匯報。
李弘晟點頭,“有用私刑嗎?”
竹清:“沒有。”
“晾他們也不敢。”
畢竟他們只要一出門,就會和鄰居撞見,若是用私刑,縣令也知道李弘晟這裡不好過。
在確認了李弘晟和安映雪只是像普通夫妻一樣生活後,縣令鬆了口氣。
“看來他們只是來驗生活,哼,這些人就是無聊,好好地京城不待,非跑到這窮鄉僻壤。”他癱坐在塌上,對面坐着灰袍老者。
灰袍老者聽完衙役的匯報,睜開眼睛,“不可大意,我聽聞這位三皇子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查案,你那些事兒,自己捂好了。”
縣令連連點頭,“您放心,我都理地乾乾淨淨的。”
“對了,他點名要的那個人,沒什麼問題吧?”灰袍老者問。
縣令擺擺手:“沒問題,就是一平安巷的小崽子,殺了人被抓進來,聽手下人說那小崽子昨兒個被斧頭幫的人打了一頓,恰巧被他和那位郡主給遇到,人嘛,你知道的,就是心腸,估計是害怕我把那小子如何,就把人給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