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被帶出牢房的時候,還以爲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雖有滿心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直到被送這質樸的小院,絕逐漸變迷茫和疑,再一轉頭,看到悉的人,更是不解。
“小蘭花?你怎麼在這裡?”阿木疑道。
小蘭花剛剛從房間裡出來,上換上了乾淨的一羣,一雙手也被洗刷乾淨,雖然不黑了,但仍然糙。
有些自卑地低着頭,不妨聽到悉的聲音,頓時擡起頭來,眼神一下變得驚喜。
“阿木!”快步跑到阿木邊,上下打量着他,“你沒事?那太好了!”
阿木看着小蘭花這一新的裝扮,越發難懂,“你從哪兒找來這麼好的服?”
小蘭花臉頰微紅,揪着角,“一個姐姐給的。”
阿木還要再問,門外腳步聲響起,安映雪和李弘晟走了進來。
“你們到底是誰?想做什麼?”阿木上前一步,將小蘭花擋在後,警惕地看着安映雪二人。
安映雪輕笑:“你這小孩兒,這話應該我來問你才是,昨日我們才給了你一把匕首,昨晚那把匕首就出現在兇案現場,爲你殺人的證據,連帶着我們都被牽連,不應該是你給我們一個待嗎?”
阿木眼神閃爍了一下,卻是道:“我不知道,人不是我殺的。”
安映雪看着他,斂眸。
死者錢坤,就是昨日還在大街上囂張跋扈,在回味樓對面吃霸王餐那位,斧頭幫的頭子。
今日卯時,他被更夫發現,隨後報了。
兵趕到現場,在錢坤上發現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直錢坤的心臟,是錢坤死亡的致命傷。
錢坤的被帶回衙門,他手底下的小弟前來探,有人認出了那把匕首,是昨日阿木所得,於是阿木被抓緊大牢。
本來今日就算安映雪和李弘晟不去縣衙,衙門也會派人來找他們,恰好安映雪和李弘晟自己去了,還把份給曝。
不過看那縣令如此爽快地就把阿木給他們送來,顯然也並不打算深究錢坤的死因。
安映雪和李弘晟在主位坐下,看向阿木:“你說人不是你殺的,有何證據?”
阿木悶着臉,不說話。
小蘭花有些着急,推了推阿木,“你快說啊!”
安映雪看向小蘭花,這才注意到二人之間的微妙。
“你們認識?”問。
小蘭花停下手,看向,臉頰微紅點了點頭,“我們從小在一個巷子裡長大,我就住在他們家隔壁。”
原來是青梅竹馬。安映雪心中有了數。
“昨夜案發時,你們在一起嗎?”問。
小蘭花低下頭,兩隻手指不斷絞着,很明顯的緊張。
阿木看起來比要淡定,繃着臉,生地說:“沒有!”
安映雪盯着他,直接道:“撒謊!”
手指敲了敲桌面,安映雪說:“看在你年紀尚小,我姑且不跟你計較,但你若仍是不肯說實話,我也只能將你給衙門了。”
阿木咬咬牙,帶這些怒火道:“人本來就不是我殺的!”
安映雪看向他,阿木眼裡有憤怒,有快意,卻唯獨沒有慌張。
“哼,你們這些人,一出生就比我們高貴,你們從來只知道仰着頭,不肯低下頭,我也沒指你什麼,你若覺得人是我殺的,那就是我殺的吧,現在就把我給府!”
他說完,扯開自己的袖子,將一截白布扯下來,扔到安映雪腳下。
安映雪低頭,看到了上面的跡污漬,那是昨日給年包紮手臂用到的白紗布。
李弘晟冷冷看向阿木,“我們將你帶回來,是給你洗清冤屈的機會,你如今橫給誰看?你若覺得不稀罕我們的幫助,那你便重新回衙門去吧。”
他朝外擺擺手,竹清便從暗現。
看着那年一會兒,竹清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抓着年的肩膀,就要帶年離開。
“等等!”小蘭花道,匆忙攔下竹清,又轉給安映雪二人跪下,“兩位貴人,求求你們救救阿木吧,人真的不是他殺的。”
安映雪看着,質問:“你怎麼知道人不是他殺的?難道當時你也在現場?”
小蘭花咬着脣,似乎是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