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花說完,又同阿木道:“阿木,你說句話啊,快告訴兩位貴人,錢坤的死,和你沒有關係!”
阿木梗着脖子,似乎還在憤怒剛剛安映雪冤枉了他。
“我早就說了,我沒有殺人!人不是我殺的!”阿木悶悶道。
安映雪觀察二人的神,見他們的確是沒有說謊的跡象,初步判斷,這二人應該沒有撒謊。
“那你的匕首爲什麼會出現在兇案現場,而且還是殺死錢坤的兇?”
阿木:“不知道!要不是那些兵找上門,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匕首什麼時候不見了。”
匕首不見了,有兩種況,要麼是阿木不小心掉在了什麼地方,被人撿到了,最終了殺害錢坤的兇,要麼是有人故意從阿木上盜走,拿去殺錢坤,栽贓給阿木。
但第二種可能微乎其微,錢坤雖然看似風,但實則並不是什麼大人,頂多算個地無賴,那些可以解決錢坤的人,錢坤自會對他們低頭哈腰,他們犯不着去冒這個險。而那些憎惡錢坤的人,大多都是被錢坤欺的害者,他們如果真的有本事悄無聲息從阿木上拿走匕首去殺害錢坤,也不至於被錢坤欺負。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阿木的匕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掉了,然後被人撿到,最後了殺害錢坤的兇。
“在和錢坤發生爭執之前,匕首在你上嗎?”安映雪問。
“在!”阿木肯定地回答道。
安映雪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爲什麼這麼肯定?”
阿木眼神閃爍,不自然地移開眼睛。
安映雪微微一笑,“我猜,不僅是和錢坤發生爭執之前,匕首在你上,在和錢坤發生爭執的時候,匕首也在你上,對麼?”
阿木:“我不知道。”
安映雪搖頭,“你知道,因爲和錢坤發生爭執的時候,你曾想過用匕首殺了錢坤。”
阿木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猛,這是心底的想法被人勘破後的下意識反應。
“可我沒有殺他。”阿木仍是說。
安映雪點頭,“嗯,你說沒有殺便沒有殺吧,不過如今真兇沒有找到,你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今夜你暫且歇在這裡,明日去衙門走一遭。”
阿木聽了,沒什麼反應,小蘭花倒是很機靈地連忙給他們跪謝。
翌日,天微亮,安映雪便起了牀。
用過簡單的餐食後,一行人便去了衙門。
辰時已過,已是巳時,衙門卻還大門緊閉,昨日的破鼓倒是換得快,今日就擺上了一面新鼓。
竹清走過去,拿起鼓槌重重敲在鼓面上。
緊閉的衙門從裡面打開,着衙役服侍的兵罵罵咧咧走出來。
“大清早的魂兒呢?擾了縣令老爺的好夢,當心讓你們——”他拿袖子了眼,險些以爲是自己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但眼前的人甚是清晰,太在天空高掛,拉長他們的影子出現在地面。
那衙役倒一口涼氣,嗓子眼兒的話全給咽了回去,二話不說轉就往裡面跑。
不多時,帶着一贅的縣令一邊扶着帽子,一邊着氣跑了出來。
“三殿下,王妃,什麼風兒又把您二位給吹來了?”縣令氣息還不太穩,臉上掛着諂的笑。
李弘晟掃他一眼,“張志如,朝廷規定,衙門須得在巳時以前開門,如今已是巳時一刻,你這縣衙仍是大門緊閉,是不將朝廷律法放在眼裡麼?”
張志如,正是那胖縣令的名字,他了額頭的汗,假笑道:“殿下還真是將律法記得悉,下自然也是記得的,這縣衙的大門,每日辰時過半,都會提前打開,方便這城裡需要辦事的百姓。”
“是嗎?那爲何本王剛剛過來時,卻見你這大門是緊閉的呢?”
張志如臉上出疑,“關着的嗎?”隨即又一臉恍然大悟,轉踢了一腳邊的衙役,“好啊你,竟敢欺下瞞上,本分明吩咐你每日要按時開門,你倒好,不知躲什麼地方懶,今日要不是殿下這麼早過來,本都還不知道你竟如此欺瞞呢。”
那衙役順勢跪在地上求饒,“是小人今日睡過了頭,不小心忘了時辰,都是小人的錯,小人下次不敢了,大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