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這錢坤的死是怎麼回事。”李弘晟說。
“是。”仵作應聲,放下木箱,走到錢坤的前,掀開蓋在錢坤上的白布。
“死者手臂與肩膀有多抓傷,推測應該是與人廝打時產生,在死者肚子上有明顯淤青,是有人曾經重力擊打過死者的肚子。死者的致命傷在口,是被匕首一刀斃命,兇正是這把匕首。”
仵作呈上木盤裡的一把匕首,那匕首造型古樸,看上去很有分量,一看就不是俗。
竹清上前看了眼,朝李弘晟道:“正是屬下前日贈予阿木的那一把。”
師爺眼珠一轉,笑呵呵地上前說:“雖說這兇和殿下您邊的人有關係,但想來殿下當初贈出的時候,肯定也沒有想過對方會用來殺人,這屬實也怪不得殿下。”
李弘晟看他一眼,反問:“自然怪不得本王,難道還有人怪本王嗎?”
師爺沒想到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一時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好在安映雪詢問仵作,將這尷尬的氣氛打破。
“死者死亡的時間大概是什麼時辰?”
仵作:“據小的查驗,死者應該是在卯時後死亡,但哪個時辰,恕小的能力不足,還未曾探查出。”
安映雪點頭,對此也並不意外。
依照古代的技條件,能夠推測出大概的時辰已經算是不錯了。
要知道,就算是在現代,也有些是無法確時辰的。
安映雪看了看錢坤的,除了口和面部,其他地方因爲有服裹着,目前也看不出來。
給李弘晟使了個眼,李弘晟微微點頭。
“咳,本王這嗓子忽然有些干,這偌大的衙門,難道連杯茶水都沒有麼?”李弘晟冷着臉,明顯生氣道。
師爺忙道:“有的,有的,下這就吩咐人去......”
“嗯?”李弘晟冷冷盯着他。
師爺忙改口:“下這就親自去給您取上好的龍井,還請殿下稍後片刻。”
把師爺支走,李弘晟又同仵作說:“你這邊可有縣衙以往的驗記錄,去找給本王看看。”
仵作有些爲難:“這......有倒是有,只是都被張大人保管着。”
李弘晟:“那你便去找他取吧,本王急需。”
仵作不敢多說什麼,應下後就退了出去,這下停房再沒有外人。
“竹清去門口守着。”李弘晟說。
竹清應了聲,走到拱門那裡,順便將小蘭花也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