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卷宗還調嗎?”張如志的心腹小心問。
張如志皺了皺眉頭,問灰袍老者:“你說那小兒好端端調卷宗做什麼?”
灰袍老者:“富貴日子過慣了,沒見過新鮮吧。”
張如志的眉頭緩緩鬆開,嗤了聲:“什麼大案,本可沒有聽說過,那捲宗他看就讓他看吧,我就不信一個在富貴窩裡待慣了的人,能翻出什麼花兒來不。”
“那位三殿下應該也不像你說得那般無用。”灰袍老者從書架後面走出來,“昨日與他手,他的功力,若非苦練,絕達不到現在這般。”
背對着灰袍老者,張如志暗暗撇,在灰袍老者走過來的時候又恢復如初,“您說得是,不過他既然在武學上有造詣,想來不過是個武夫罷了,若真還兼才華,恐怕太子的位置早該他坐了。”
灰袍老者想了想,也認同張如志的話,“那便將卷宗給他吧。”
張如志手指了,看向管家:“還愣着做什麼?聾了?”
“是是是!”管家匆匆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想起一事,“如今那位三殿下正在花廳里喝茶,大人您——”
“你最近是腦子不好使還是管家的位置待久了不舒服?你要不想做了,本隨時可以換人。”張如志冷冷盯着管家。
管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低下頭,不敢再多言,關上門快步離開。
李弘晟到了花廳沒一會兒,仵作就帶着卷宗過來了,他的份還進不了這個花廳,被管家攔在外頭,由師爺將卷宗呈給李弘晟。
接過卷宗,李弘晟往外頭看了眼,“爲什麼不讓人進來?”
師爺笑呵呵道:“他小小一個仵作,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李弘晟看他一眼,合上卷宗。
“那你說說,要什麼樣的份才能登你們這大雅之堂?”李弘晟問。
師爺直覺這問題不好,若是一個不小心,恐怕要替王爺得罪人,可一時間他也想不出該如何回答,記得冒了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