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瞥他一眼,隨即一掌拍在他腦袋上,“蠢貨,知道那二人什麼份麼?若真敢同他們手,十個腦袋都不夠你砍的。”
“那二人,什、什麼份呀?”那小弟疑地問。
錢虎臉沉,“當今三殿下和他的王妃。”
“什麼?”一羣人除了錢虎,皆是驚訝。
有人後怕地拍了拍口,“那幫主您剛剛還敢那樣同他們說話?您既然知道他們的份,爲什麼還那樣?”
錢虎看了問話的人一眼,又掃了眼滿屋好奇盯着自己的小弟,頭一次覺得這羣人實在是蠢笨。
“我若是不裝作不認識的模樣趕他們離開,難不還要腆着臉把他們迎進來不?”
衆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反正也不可能同他們手,也不可能迎接他們,那不如裝作不知道把他們趕走。
“還是幫主聰明啊!”
“嘿嘿,從前老幫主在的時候,我就覺得幫主很聰明,如今老幫主離開了,這斧頭幫由幫主接手,是半點不用擔心了。”
面對這一羣人的恭維,錢虎卻半點高興不起來,黑着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平安巷出來,安映雪問李弘晟:“你剛剛看到了嗎?”
李弘晟點頭:“錢虎的服,白麻布,是細麻。”
“洗得發白的,倒是和手上這一麻線差不多,不過錢坤是他哥哥,他有什麼理由害錢坤呢?”
李弘晟眼眸微深,“爭權奪勢,從來不是皇家特,凡是人心被利益所驅,皆會爲此所控,哪怕是傷害自己的手足至親。”
安映雪看着他忽然的顧忌和荒涼,猜測他對此應該最是有會。
如今太子雖定,但據謝風亭之前所說,太子並非皇帝最喜歡的皇子,而且朝中的老臣,也並非都支持太子,太子唯一勝出的就是太子的份。
只要皇帝一日沒有定下傳人,哪怕是太子,也一日睡不好覺。
“那你覺得,這件事阿木會知道嗎?”安映雪問。
直覺地,在發現了錢虎有可能是殺害錢坤的真兇後,覺得這件案子沒那麼簡單,至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