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站直了,別這幅扭扭的姿態。”
他表過於嚴肅,鴇母原還想撒個,愣是沒敢,乖順地站直了。
安映雪低頭掩笑,在李弘晟這種大直男面前搔首弄姿是最沒用的。
“今日着你問話,你好好答,若是答得不錯,往後便不來你這桃花苑了。”安映雪說。
鴇母眼神一亮,“真的?您問您問,您想要知道什麼都可以問。”
安映雪:“錢坤平日出你這桃花苑可頻繁?”
鴇母搖頭,有些嘲諷道:“您說那位斧頭幫幫主啊?也就是欺欺老百姓,在城裡那些達貴人面前,他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我這桃花苑雖然是最低等的勾欄院,但也不是他日日消費得起的,何況奴家聽說他還好賭,每月在我這兒吧,也就一兩回。”
安映雪微微一笑,既然只有一兩回,那就更好辦了。
“大概三月前,錢坤來你這兒的時候,還帶了個十七八歲的年,你可曾記得?”安映雪問。
鴇母苦笑:“貴人喲,那錢坤手底下的夥計,不都是一幫年麼,您這......”話頭突然一頓,“三月前?您是說三月前?”
安映雪:“對,三月前,你可想起了什麼?”
鴇母細細的柳眉擰着,半晌後道:“說起來,這三月的時候,錢坤倒是來得次數比較多,我當時還想着,莫非這人戒賭了不,否則哪兒的錢來我這桃花苑快活?有一日,我記得似乎是七月廿二,那天已經晚了,大概是丑時過半,他和一幫斧頭幫的人,架着一個年走進來,當時那年低着頭,錢坤說年是喝多睡過去了,讓我再上酒。”
“但我在這桃花苑多久了啊,那年有沒有喝酒我一聞就知道,不過奴家素來是不管這些閒事的,他既然要上酒,便給他上了,那日他們是最晚走的,喝道了快卯時才離開,走的時候那年仍是被架着,我估計那會兒才是真的醉的睡了過去。”
安映雪:“是嗎?你就沒想過,萬一是人已經死了呢。”
鴇母臉上的笑容僵住,整個人都不自在起來。
“貴人,您別拿奴家開玩笑了,這、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