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在茶攤上看到這一幕,氣得臉都青了。
這些個蠢貨,真是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大庭廣衆之下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他倒是想給對面的小廝使眼,奈何他們這個茶攤位置略偏僻,那兩個小廝一心盯着來往的顧客挑選,半個眼神沒有分過來,是以也沒有發現他。
“竹清留在這兒看着他,我和王爺過去一趟。”安映雪起。
竹清應下,一把按住想要跟着起的師爺。
師爺面愁苦不堪,只能眼睜睜看着安映雪和李弘晟朝着富貴賭坊走過去。
富貴賭坊門口,眼看着那一掌就要落到婦人臉上,連婦人都害怕地閉上了眼。
但那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去,路過的百姓愣住,婦人緊張地睜開眼。
那小廝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定在了半空,他想卻發現不了。
臉變了變,小廝正要罵人,就看到迎面走過來一男一。
那二人着略一看只是普通大方,但仔細一瞧,卻會發現裳布料雖不是華貴的綢緞,卻是名貴的雲錦,上面用暗繡繡的圖案,打眼看不見,只有行走間才會發現。
他心中一凜,頓時知道這兩個人出富貴,不好惹。
李弘晟走近後,撤去了放在小廝上的內力,小廝無力地垂下手,倒退一步才穩住。
他驚愕地看向李弘晟,已經知道了剛剛是李弘晟阻攔。
“堂堂七尺男兒,對一個子手算什麼?”李弘晟淡淡道。
小廝臉上堆起笑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點頭哈腰道:“是、是、您說得對,剛剛是小人一時衝了。”
在這個門口待着的小廝,眼力價是其一,其二就是他們既能夠高高在上欺負人,也能夠立馬跪下舐,骨氣什麼的,不存在。
就好比這個小廝,他看出來李弘晟和安映雪份不一般,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立馬就換了一副臉。
不過李弘晟和安映雪沒打算把時間浪費在他上,掃了眼婦人,安映雪說:“你孩子應該是了吧?”
婦人仍是不甘心地看了眼面前的賭坊,但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這兩位貴人剛剛幫了,已經很是激不盡。不能再麻煩他們了。
是以,同二人道了謝,婦人便失魂落魄背着孩子離開了賭坊門口。
安映雪:“夫君,這賭坊我還從未進去過呢。”
李弘晟被這一聲夫君得心愉悅,脣角不自覺彎起來,“既然夫人好奇,那便進去看看。”
安映雪掃了眼小廝:“不是說子不能內麼?”
先前說出那話的小廝在自己臉上扇了扇,“夫人莫怪,是小的快了,只要夫人想進去,自然是可以進去的。”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想着這兩口子估計就是一時的好奇,這種人他們得罪不起,攔也不好攔,反正他們有錢,乾脆就放他們進去玩玩。
“兩位貴客裡面請。”一人在前面給安映雪和李弘晟帶路,另外一人從偏門進去,悄悄去找管事。
李弘晟裝作沒看到他的作,進賭坊之後,好奇地打量。
這賭坊在外面瞧着不顯,門臉還沒有隔壁的首飾鋪子大,但進來後才發現這裡面是別有天。
一層應該是第一次進來的人,和那些已經被榨得沒什麼價值的老賭客,到充斥着烏煙瘴氣,還有震天的吼聲。
二樓就要安靜很多了,上去的地方還有人把守着,從樓上下來或者上去的,着都比一樓的看着要富貴很多。
安映雪掃了眼那些二樓上下的人,發現他們中老年人有,青壯年人也有,這些人臉上沒有一樓賭徒的瘋狂,臉上瞧着似乎還很有神,但他們的卻有些搖搖晃晃,統一的瘦。
心裡升起一些怪異,有什麼東西從心裡一閃而過,但太快了,安映雪沒來得及抓住。
“兩位,一般新來的客人,都是在一樓玩,您二位看要選哪一桌呢?”小廝在一旁問。
一樓有十來張賭桌,而這些賭桌數中間的那一張最大,圍着的人也是最多的。
先前那個張羣的,此刻就在中間那張賭桌上,他進來時掛在腰間的錢袋子,此刻已經空了一半,但他的眼神仍然是瘋狂熾熱的,和周圍的人一起吼着點數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