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意那些賭徒看自己的眼神,李弘晟只看着小廝。
小廝愣了半天,眼珠一轉,“公子,想來是我剛剛說得不夠明白,這一百兩的確是一百兩,但並非一百兩白銀,而是一百兩黃金。”
一百兩黃金的話,李弘晟還得掏出一模一樣的九張出來才行。
但是就算是張如志出門,也不可能將一百兩黃金放在上吧?
小廝忐忑地想着,就見李弘晟深深看了他一眼,將那一百兩的銀票收了回去。
他心中暗暗鬆了口氣,想着果然猜對了,這人上沒有黃金百兩。
沒能看到黃金百兩,其他人顯然有些失,但即便是百兩白銀,也足夠他們反覆去看李弘晟了,尤其是李弘晟旁邊還有個貌的夫人。
大部分不敢太過放肆地將目放在安映雪上,但仍擋不住一小部分放肆打量安映雪。
安映雪察覺到了那些目,仍是淡定自若,任憑那些人眼珠子都要看穿了,也沒有半點不自在。
一些原想用眼神調戲安映雪的人,自己討了個沒趣。
“區區百兩黃金罷了,我差人回去取來就是。”安映雪說。
小廝瞪了瞪眼,心道這二人果然非一般人,正琢磨這次該找什麼藉口的時候,眼角瞟到富貴賭坊的管事過來了,立馬鬆了口氣。
“宋管事,您來了。”小廝朝管事道。
宋管事點點頭,眼神落到安映雪和李弘晟上,微微閃了下。
師爺雖然沒能夠跟他通風報信,不過他卻是消息靈通,知道不日前懷集城來了位三殿下,還有他的王妃,二人目前正在調查錢坤之死。
錢坤是他這賭坊里的打手,做事兒勤快乾淨,宋管事對他頗爲滿意,錢坤一死,他多多還有些憾呢。
因爲牽扯到了錢坤,宋管事當時就覺得,那位三殿下和他的王妃,說不得會到他這富貴賭坊來一趟,也早早就做好了準備。
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猜中了,這不就來了麼?
不過這二人沒有主表明自己的份,宋管事也是個聰明人,不會自己去拆穿,若真的拆穿了,對方仗着份強迫他些什麼,不是自找麻煩呢嘛。
如此想着,宋管事道:“兩位貴客見諒,坊里的下人不懂事,要是有什麼地方衝撞了,您二位多擔待。”
一聽他開口,安映雪和李弘晟就知道這位宋管事不是個簡單人。
二人對視一眼,李弘晟說:“聽說你這二樓需要百兩黃金的保證金才能夠上去,當真如此?”
宋管事自然知道這是小廝爲了拖延想出來的辦法,他心中讚賞,覺得自己平日裡管教有方,面上卻出現怒,當着衆人的面踢了一腳那小廝。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貴人,這二位貴客看着像是差錢的麼?你還真擔心上頭的龍井被人喝了不給錢啊?蠢貨!”宋管事朝那小廝罵道。
小廝抱着頭,連連求饒:“管事我錯了,是小的有眼無珠,小的沒看出這二位不差錢,才一時刁難,兩位貴客高擡貴手,別跟小的一般計較了。”
安映雪看那小廝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慨,這要是放到現代去,不拿個小金人都說不過去啊。
這演技,一部封神,三金大滿貫,奧斯卡不是夢。
“確實蠢。”李弘晟道。
“是,您說得是。”宋管事附和道,又踢了一腳小廝,“還不滾下去,在這兒礙眼!”
小廝抱着頭,慌忙離開,半點不敢再待下去。
將小廝趕走後,宋管事又同李弘晟道:“兩位客人是想要去二樓嗎?上去便是,這富貴賭坊隨時恭候二位。”
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來,就是正常的管事置方法。
但對方過於淡定,淡定得甚至像早就料好了這一天,做好了此刻的準備似的。
李弘晟眸子微眯,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也只是一時好奇才想上去看看,那小廝越是攔我,我便越是好奇,如今你坦坦讓我上去,我反倒沒有了興趣,是吧夫人?”
安映雪點頭:“沒錯,想來無非就是有錢一些的賭徒,沒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看看這下面的呢。”
二人一唱一和說完了話,便徑自走向中間那張賭桌,似乎是想要近距離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