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看着張羣這幾乎快要陷瘋魔的樣子,皺了皺眉,想要勸他兩句,還未開口,就對上李弘晟警告的眼神。
李弘晟像是猜到了莊家要說什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莊家心中一驚,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約琢磨出一點味兒。
看向張羣的眼,頓時變了憐憫。
“你剛剛把你的妻子賣了,現在你打算賣什麼?”李弘晟問,“可別說要賣你的老母,除了浪費我的糧食,可什麼都做不了。”
張羣脣抖,剛剛他還真想賣老母,但的確,就像李弘晟說得那樣,他的老母除了吃飯,什麼都做不了,又那麼大年紀了,但凡是個腦子清醒的,都不可能要。
“我、我......”張羣支支吾吾半天,卻發現自己如今除了妻老母,真的什麼都沒有。
不對,妻子也沒有了,在上一場賭局中,他把自己的妻子輸出去了。
“兒!我還有個兒!你們如果沒有孩子的話,可以把帶走,將來長大了隨便你們怎麼置,不想留在邊賣到青樓也行。”張羣說,眼神里儘是瘋狂。
這一次,卻沒有那麼多人同時出驚喜,他們可以賣掉自己的妻子,但是自己的兒......至那是他們的骨,這裡面大部分人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但仍然有小部分人,低下頭開始盤算。
李弘晟深深看他一眼,“好啊,你說得有道理的,莊家,麻煩再立字據。”
莊家揮了揮手,立馬就有下人端着剛剛的紙筆和紅泥走過來。
程序和先前一樣,李弘晟擬了一張張羣放棄自己兒的字據,讓張羣按下拇指印,開始了新的賭局。
這一次張羣選了賭小,他覺得自己之前都是猜的小,今天肯定是小才是他的運氣。
然而命運再一次和他開起了玩笑,他又以一點只差,輸給了李弘晟。
其他桌的賭客都跑過來圍觀,場內的氣氛卻並不高漲,隨着張羣再一次輸掉,氣氛更加低迷。
“妻子,兒,房屋,所有家當,張羣,你還剩下什麼敢和我賭?”李弘晟冷冷道,揚了揚手裡的一疊字據。
場內數十人,卻無一人發聲,所有人都盯着張羣。
張羣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猖狂和意氣風發,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可那雙眼睛還是瘋狂和不甘心。
李弘晟眼底閃過冷意,“這樣吧,我這人呢,向來對一些沒嘗試過的玩意兒比較好奇,此前聽說有一道菜人火鍋,是用人上的骨頭熬高湯,人燙至而,你如今還剩下你自己,你可以用你自己來跟我賭。”
莊家一驚,沒想到李弘晟竟然如此瘋,當即道:“見的事兒我們富貴賭坊可不沾。”
李弘晟:“放心,只是借你們的地盤賭一賭,順便讓大家做個見證,真正實施的時候不會在你們這兒,畢竟我也沒有這麼傻。”
他笑了笑,衆人看着他的笑容,卻生生打了個寒。
什麼人火鍋,他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偏偏此時安映雪也道:“想要做這道人火鍋呢,最重要的就是得是活人,那人要是死了,就會變得很柴,只有人活着,一片一片割下來,才剛剛好。”
說完,詭異一笑,衆人渾都起了皮疙瘩。
“張羣,你敢賭嗎?”李弘晟看向張羣。
有幾個賭客到底是看不下去,拽了把張羣:“別賭了,差不多得了,你還真要把自己搭進去嗎?”
“是啊,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非得自己也搞進去是不是?那你還不如從橋上跳下去,好歹還有個全在。”
那些話遊在張羣耳邊,張羣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他現在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要贏!這把一定要贏!
“賭!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張羣怕了你不?”
“好,有膽量!”李弘晟拍了拍手。
賭坊的小廝練地端着托盤過來,李弘晟拿過紙筆,刷刷寫下張羣的各個部位,隨後將幾張紙擺在張羣面前。
張羣一一按了紅手印,衆人嘆了口氣,搖搖頭。
接下來的賭局,讓張羣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做被戲弄,無論是大還是小,他要麼比李弘晟一點要麼比李弘晟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