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聽着面前的年輕子緩緩將自己的機、那日做過的事一一道來,他想,也許自己應該絕多一些,畢竟這個人一旦做實了是他策劃了錢坤之死,那他就是殺人兇手,要付出代價。
但一方面,阿木又想着,這個人如果能夠勘破他的想法,說出他所做的事,那麼是不是他哥哥的死亡真相,也能夠知道呢?
在阿木複雜的目中,安映雪將阿木的機和行說出來。
在桃花苑的時候,阿木把錢坤的酒換了更容易喝醉的酒,和錢坤發生了小小的爭執,隨後離開。
他利用這點時差,故意讓自己和小蘭花遇上錢坤,將錢坤推倒在地的時候,又故意將自己鋒利的匕首落在地上。
錢虎那日和錢坤一起喝的酒,但錢虎沒有喝醉,他從後面走上來,就看到被阿木推倒在地的錢坤。還有那把被阿木'不小心'掉在地上的鋒利匕首。
阿木在賭,賭錢虎早就看錢坤不順眼,也賭給他匕首的夫妻份不簡單。
他賭對了,兩次都賭對了。
錢虎對錢坤下了手,一刀致命,兇是阿木的,他順理章將殺死錢坤的嫌疑推給了阿木。
而匕首的來源牽扯出安映雪和李弘晟,二人果然份不簡單,並且主手此事。
“你這麼聰明,你哥哥也一定是個很聰明的人,所以小蘭花的妹妹失蹤,他很快懷疑到了錢坤的上,才會被錢坤殺害,是嗎?”安映雪問。
阿木擡起頭,眼中卻疑,“我哥的死,和小蘭花妹妹的失蹤有關?”
安映雪:“只是猜測,畢竟你哥哥是在小蘭花的妹妹失蹤沒幾天後就死的,要說沒有關係都不太可能。”
阿木沉默下來,像是在思索什麼,安映雪沒有打擾他。
等了一陣,見阿木似乎沒有話要說,安映雪站起來,正打算離開,阿木忽然開口。
“等等,我忽然想起了,有一陣,我哥是有些奇怪。”阿木說。
安映雪蹲下,“你仔細說。”
據阿木說,在他哥哥死亡之前,大概一個月的時候,他哥哥總是早出晚歸見不到人影,有幾次他詢問阿石,阿石也都是眼神躲閃。
但當時阿木也沒有多想,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都了謎團。
“有細節方面的東西嗎?”安映雪問。
阿木想了想,說:“原本我哥會給我兩個饅頭,但那段時間只有一個饅頭算不算?”
安映雪笑了笑,無奈道:“這麼大的重點都不算,要怎樣才算呢?”
阿木不自在地了臉,“那段時間家裡的一些東西,我哥會帶走,主要就是吃的,還有我撿來的服,雖然也不值錢,但在平安巷,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照你的說法,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哥哥是在外頭養了人。”安映雪剛說完,就被阿木瞪着。
“你別胡說,我哥不是那樣的人!”阿木篤定道,“要是我哥真有了喜歡的人,他會告訴我的。”
“萬一不是他喜歡的人呢?誰說這個人一定得是他喜歡的?”安映雪反問。
阿木一哽,“那不是喜歡的還能是誰?”
要不是隔着欄杆,安映雪真想彈彈阿木的腦殼,“還能是誰?自然是一個很弱小很需要你哥幫忙的人。”
說到這兒,安映雪頓住,“也許這個人能夠幫我們解開你哥哥死亡的真相。”
阿木從牆角站起來,目定定地看着安映雪。
“從見到你們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很厲害,跟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能這麼快查出我策劃錢坤的死,也一定可以找出我哥死亡的真相,求求你,一定要還我哥哥一個公道!”阿木說。
安映雪看着他,“你想過你自己麼?一旦你哥的案子查出來,錢坤的案子也會跟着公之於衆。”
按照大曆朝的律法,阿木也是殺害錢坤的兇手之一,重則死罪,輕則發配邊疆。
阿木卻是無所謂地一笑,目帶着某種堅韌。
“只要我哥哥能得到真相,我怎樣都沒有關係。”
安映雪深深看他一眼,“好,你哥哥的案子,我必會查出真相!”
“謝謝。”阿木看着他,半天,也只說出這句話,除了這兩個字,他也實在說不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