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山顯然並不是衝着李弘晟來的,簡單和李弘晟談過後,他將目落在安映雪上,疑問道:“這位是?”
李弘晟:“這位是我的皇妃。”
“殿下的皇妃?不知是哪家姑娘,竟有此殊榮能嫁給殿下?”季安山笑呵呵地問。
他不請自來,又做出一副熱的模樣,要是換做別人,早就被李弘晟給扔出去了。
但季安山......
季安山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張如志那邊察覺到了什麼?
李弘晟眼眸閃過思索,隨即鎮定道:“本宮記得季先生早些年一直跟在鎮安王邊吧,不知季先生見過鎮安王妃沒有,我的這位皇妃,正是鎮安王之。”
鎮安王妃......季安山眸子裡出現一悠遠,那位王妃死了已經快二十年了,沒想到的兒如今都這麼大了。
不過那封信上說......季安山本人並沒有見過鎮安王妃,自然不知道鎮安王妃長得是何模樣,他以前一直是在邊疆做事,而鎮安王妃遠居京城,如今他們鎮安軍里,見過王妃的只有兩人。
想到那封信上說得內容,季安山道:“竟當真是王爺之?”
他臉上表出驚喜,頗爲激地看着安映雪。
安映雪卻察覺到了季安山一瞬間的緒變換,笑了笑,點點頭,“是我。”
“原來竟真的是清河郡主!”季安山頗爲誇張地嘆了句,隨即道:“一開始我聽人說郡主來到了懷集城,我還不信呢,現下見到小姐,我倒是相信了。”
“哦?誰告訴你我來的?”安映雪問。
面上帶着淺笑,柳眉輕輕挑起,姿勢悠閒地坐在那兒,並不像那些高門大戶的小姐一樣態端莊,但卻自有魅力和貴氣。
“我的一位朋友。”季安山笑呵呵道。
幾句話談下來,雙方就都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無非是有人懷疑了安映雪的份,而找渠道告訴給了季安山,季安山曾追隨鎮安王,在鎮安王回到京城後,仍然戍守邊疆,可見對鎮安王的忠心。
若是有人告訴安映雪假冒鎮安王之的份,季安山必定不會輕易放過。
果不其然,場面話結束後,季安山便說:“說起來,我們營里的幾位長輩,也有許久沒見過王爺了,既然正巧清河郡主來了,不妨代你父親去營里看看幾位長輩。”
他雖說是邀請,但無論是語氣還是眼神,都分明是強要求安映雪前往軍營。
和李弘晟對視一眼,二人都明白了這一趟恐怕是非走不可。
“不知季先生何時安排?”李弘晟問。
季安山沒想到李弘晟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原以爲李弘晟會推拒呢。
弄不清李弘晟到底是真的有恃無恐,還是假裝鎮定,季安山說:“我已經提前通知了營里的幾位將軍,若是王爺和郡主沒什麼事的話,今日我們就可以過去。”
李弘晟點頭,“可以,不過我和皇妃目前正在查一件案子,今日正好查到些許線索,我們得先將此事理完。”
季安山呵呵一笑,“這自然沒有問題。”
從酒館離開後,季安山去了茶樓,說是在那裡等安映雪和李弘晟。
李弘晟則和安映雪回了趟暫住的地方。
一路上,李弘晟將軍營以前和鎮安王關係好的幾位將軍,都同安映雪講了一邊,包括對方的大致格等等。
假意回到小院待了片刻,他和安映雪出門,去了茶樓找季安山。
鎮安軍在二十多年前曾是大曆朝赫赫有名的一支軍隊,由鎮安王帶領,即便後來鎮安王回了京城,將軍權還給皇帝,但鎮安軍對鎮安王也仍是很忠心。
鎮安軍所在的駐守地距離懷集城不到百里,快馬一個時辰就能到。
夕西沉的時候,安映雪和李弘晟在季安山的帶領下,來到了軍營。
軍營的士兵看到季安山,紛紛同季安山打招呼,皆稱呼他爲季先生。
而看到季安山後的兩張生面孔,士兵們都有些好奇。
季安山正要說李弘晟的份,李弘晟道:“季先生,我此次出行並未張揚。”
季安山便懂了,李弘晟是想要瞞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