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來到停房,吳大人沒有跟着來,此刻停房只有一人。
大致檢查了下,死因是咬毒自盡,上沒有看出其他外傷,倒真是符合那幾位侍衛的說法。
只是安映雪並不覺得這便是真相,又仔細查看了一番,終於從死者那些不對勁的骨頭上找到問題。
從表面看,死者沒有什麼傷痕,但只要是有行醫經驗或者驗經驗的人,仔細索一番他的骨頭,就會發現那些看起來完整的四肢,實際上都是被人打斷過後有續上的。
不是一般打斷骨頭的方法,那樣外傷太明顯,一眼就看得出來。
是有人靠着深厚的內力,直接診斷骨頭和筋脈,又用內力堪堪連起來,不讓人死掉。
先前安映雪還不明白爲何那些人連逃命都不嘗試一下,就直接選擇了自盡,這會兒清楚了況,倒是明白了原因。
侍衛們以爲是這些賊人沒有本事,輕而易舉就被他們發現,實則這些賊人不過是在遇見他們之前,已經被人教訓了一,不怪一個個上趕着送死。
輕輕嘆了口氣,安映雪知道,自己又欠下李弘晟一個人了。
的況,安映雪並沒有告訴吳大人,從衙門離開後,回了家裡。
一進門,就看見李弘晟正坐在廳中喝茶,瞧茶杯里的寥寥霧氣,應當才進來沒多久。
“三三殿下早早來這裡等着,不知找我有何事?”安映雪踏進門。
李弘晟放下茶杯,“你可曾聽過月這個名字。”
安映雪在另一邊坐下,聞言道:“那不是傳聞天下第一的神醫?”
近來也正打算想辦法去尋找這位神醫。
李弘晟:“他現在人在江南,只是古怪,不願來清河。”
安映雪驚訝,隨即朝李弘晟道了謝:“多謝三殿下。”
李弘晟握着茶杯的手緊了緊,淡淡道:“無妨,我也只是爲了早日查清小公主的真相。”
安映雪垂下眼眸,心中還未升起的祕激慢慢平復下去,“殿下放心,等母親醒了,自會將當年的事告訴給殿下。”
其實安映雪也並不確定,從柳氏之前的行徑看,顯然是失憶了,並不記得以前的事。
可這個時候,除了這麼說,似乎也沒有別的說法,畢竟李弘晟幫忙的目的只是爲了找到小公主。
在清河縣逗留了兩日,終於說服父母的謝風亭也趕到了清河縣,不過他還沒有仔細參觀遊玩一番,又被安映雪拎着去了江南。
月脾氣古怪,李弘晟的人無法說他,只得他們親自去江南一趟。
從清河去江南,走水路最快,於是三人便乘坐了去江南的客船。
這客船是從清河經過的,因此安映雪三人上船時,船上已經有了許多客人。
見三人風姿卓越,不人都將視線落在他們上。
看到三人去了最頂層的包房,才憾地收回視線。
“走水路下江南,約莫需要五日左右,這五日我們都得在船上渡過,我還沒有在船上待過這麼久呢。”
謝風亭很是興,一到了包房,放好自己的行李後,就迫不及待竄,沒一會兒就將船上的結構了個清楚,跑來和安映雪李弘晟匯報。
“這船共有兩層,咱們這頂層的,屬於天字號包房,在這兒的非富即貴。第一層大多是小有餘錢的普通百姓,底下那層,據說很是暗溼,是船上的船工住的地方。”
“你倒是打聽得清楚。”安映雪倒是沒有呵斥謝風亭,畢竟了解得清楚點,若發生什麼意外,心中也有底。
謝風亭出嘚瑟:“那是,小爺我當年可是專門學過這個的。”
安映雪頗爲好奇,便問了兩句,二人不一會兒便聊了起來,聊到破案時,更是熱鬧,倒將一旁的李弘晟給忘了個乾淨。
李弘晟似乎渾不在意的樣子,只偶爾看向謝風亭時,那愈發冷漠的眼神,讓謝風亭後背一冷,但一轉頭,又什麼都沒發現,李弘晟正在一邊安靜喝茶。
夏日夜來得晚,不過在牀上也無所事事,差些的還會暈船,因此草草用過乾糧後,大家幾乎都進了房間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