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和謝風亭聊了一下午案子,聊得很是盡興,眼見天暗下來,還打算點上蠟燭再談一會兒。
李弘晟輕咳兩聲:“往後還有四天,你們有的是時間,今日天不早了,還是早些去歇息吧。”
安映雪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同二人告別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多時,斜落下,天徹底暗下來。
晚上船隻也是要行走的,只是走得沒有白日那麼快。
茫茫大河上,燈火昏暗的船隻漂在河面,四下萬籟俱靜。
“啊!”
突然,一聲尖利的慘打破這份平靜,驚得兩岸棲息的野鳥都差點從樹枝上摔下來。
船上的燈籠接連亮起來,剛闔上眼睛的安映雪快速收拾好出門。
剛打開門,就見到李弘晟走過來,李弘晟面有些冷,見到安映雪完好,才稍稍緩和。
“你沒事吧?”他問。
安映雪搖頭,看到謝風亭也從隔壁走過來,“發生何事了?”
謝風亭還打着哈欠,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搖頭道:“不知道,我還正想問呢。”
還是李弘晟答道:“天字號甲房死了人。”
“甲房......從京城來的人?”安映雪問。
李弘晟點頭。
這艘客串首發地便是京城,按照住的順序,住在甲房的人必定是從京城過來的人。
聽到死了人,謝風亭倒是一下就清醒了。
正好這會兒被吵醒的人都在朝甲房過去,他便也說:“咱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過去時,甲房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底下層的人沒資格上來,是這一層的已經圍了一大圈。
死者是一名從京城來的富商,此次南下是要去談生意,同行的還有他的妻兒家僕和一名小妾。
他死的時候,正是小妾在邊,此刻那小妾正哭得梨花帶雨,又面驚恐。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想起來喝水,卻發現老爺、老爺冰冷。”
小妾說着,又哭了起來。
聞訊而來的主母面帶怒氣,當着衆人的面便毫不客氣甩了小妾一掌。
“你這賤人,定然是你這些日子日日纏着老爺,敗壞了老爺的,否則--”頓住,沒臉把那些話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