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雖然進了王府,但他看到的只是些許,萬一這些事與隆昌王無關呢?”安映雪安道,只是這話說出來,自己心裡都有幾分忐忑。
李弘晟搖搖頭,“這話說出來,你心裡有幾分相信?”
安映雪沉默片刻,看着李弘晟道:“如今既然查出來隆昌王嫌疑最大,那麼王爺不妨深查下去,無論隆昌王是被冤枉還是不冤,只要查肯定查得出來的。”
與其在這裡爲隆昌王而惱怒難過,倒不如直接去查他。
做了便是做了,終究會查到蛛馬跡,沒做便是沒做,任憑他們將隆昌王府翻過來,也不會發現任何東西。
李弘晟明白安映雪的意思,他只是驟然聽到這個消息有些接無能。
“此事我會讓竹清安排人在暗中繼續查探。”李弘晟說。
安映雪點頭,了李弘晟的手。
“殿下,你也不要難過了,此事並非你本意,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不想最後的結果是隆昌王。”
李弘晟看着安映雪,忽然勾脣,“你這是在安我?”
安映雪回手,“阿木的案子已經過了幾天,我是怕殿下還沒有收回心思,屆時這件案子破不了。”
李弘晟笑了笑,抓住安映雪逃離的手,“謝謝你。”
安映雪有些不自在,站起道:“哎呀,天已經不早了,我去睡覺了,殿下你也早點休息吧。”
李弘晟笑着目送離開,自己獨自在廳堂做了許久。
夜深的時候,李弘晟將竹清進去,吩咐了些什麼,隨後竹清從廳堂離開。
九月廿二,距離錢坤死亡已經過了七天。
一大早,斧頭幫的門就打開,錢虎和一羣小弟,簡單弄了個香爐,給錢坤立了個牌位。
“大哥,你就放心去吧,殺你的那小子已經被抓起來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下去給你賠罪!”錢虎說,虛假地抹了抹眼睛。
一羣跪在後的小弟皆是氣氛低沉,以前錢坤在的時候,雖然錢坤脾氣暴躁,不就朝他們手,但錢坤確實夠義氣,有他一口吃,就絕對有他們一口湯喝。
而同爲兄弟的錢虎,以前和他們一塊兒的時候,就總是仗着幫主是自己的哥哥而欺負他們,搶他們的功勞,如今接任新幫主的位置,更加變本加厲。
別說一口湯,連半點末星子都沒有讓他們看到過,跟着這樣的新幫主,所有人心底都是忐忑不安。
給錢坤的頭七燒完了紙,錢虎站起來,朝着衆人道:“我大哥的頭七已過,從今日起,我正式接任斧頭幫幫主的位置!”
小弟們對視一眼,一名大漢接到錢虎的眼,立馬笑着上前:“喜迎新幫主,相信在幫主您的帶領下,我們斧頭幫未來肯定會爲懷集城第一大幫派!”
其餘人也紛紛道:“沒錯沒錯,我們斧頭幫要爲懷集城第一大幫派!”
“支持新幫主!支持新幫主!”
安映雪和李弘晟帶着府的人過來時,就聽到這震耳聾的呼喊聲,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要揭竿起義呢。
瞟了眼邊的捕快頭子,安映雪說:“看來這斧頭幫野心倒是不小啊,說不得將來還真有能稱霸懷集城那一天呢。”
捕快頭子了額頭的虛汗,訕笑道:“這斧頭幫平日裡就會欺百姓,咱們大人一直都心裡有數,就等着什麼時候找機會把他們給清理掉。”
“是嗎?那我還期待那一天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安映雪說。
捕快頭子忙道:“您當然能看到,等抓了錢虎,回頭小的就派人抄了這斧頭幫!”
安映雪笑笑沒說話,要是他們不出現在這懷集城,錢坤要是沒死,說不得哪一日真的救壯大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嘭!'——
捕快頭子在安映雪和李弘晟面前低頭哈腰,對待斧頭幫的人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他一腳踢開大門,帶着一羣捕快衝進院內。
“衙門抓人,都給我趴下!”捕快頭子大聲呵斥道。
院子裡一羣正在喊口號的小弟嚇得齊齊抱頭在地上,又驚又怕地看着闖進來的一行人。
錢虎站在最中間,本來着衆人的吹噓,猝不及防被這麼一嚇,當即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