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聽到,心裡悄悄鬆了口氣,還好那是大半夜,又是平安巷那種破巷子,平日裡沒有人會經過那裡。
如此一來,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殺人,是阿木冤枉自己,就不怕了。
“大人,這人一面之詞不可親信,他既然拿不出證據,就說明他本就是在撒謊,爲了保住自己的項上人頭,把罪名推到草民上,還請大人明察啊!”
張如志眉頭一皺,這錢虎怎麼話這麼多?
“是你斷案還是本斷案?”張如志冷哼一聲,“給他——”他猛地頓住,差一點把'堵住'幾個字說出來。
他想起李弘晟和安映雪還在隔壁坐着呢,咳嗽兩聲,張如志道:“給他按牢了!”
侍衛很懂眼,直接捂住錢虎的,將他的頭按在地上。
錢虎嗚嗚掙扎了兩聲,到底是沒有掙扎過三個大漢的力氣,不不願地閉了。
阿木脣緊抿,其實把話說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麼說對自己不利,但他也並不撒謊,哪怕不利,也還是照實說了出來。
“既沒有人證,那你可有證?”張如志繼續問。
要不是看在李弘晟出手的況下,他才懶得管人到底是誰殺的,大不了兩個人都抓起來,就判一個合謀殺人,早早就結了案。
偏生李弘晟手了此案,即便困得打哈欠,張如志也不得不繼續問下去。
阿木的緒又低落了幾分,仍是如實回答道:“除了那把匕首,沒有其他的了。”
張如志眉頭緊緊皺着,這人怎麼回事?他都這麼耐心詢問了,怎麼什麼都問不出來?那他這案子要怎麼判?
悄悄看了眼隔壁,並沒有什麼靜傳來。
那兩人什麼意思?是不打算繼續手了嗎?
可要是不打算繼續手,又把錢虎抓回來做什麼?該不會真要讓他來破案吧?
張如志心裡一陣惱怒,他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再睡個大覺呢!
“程木!你是在戲耍本嗎?”張如志道,“你既然說你是冤枉的,又說看到了真正的殺人兇手,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呀!”
他說完,給底下按着錢虎的侍衛使了個眼,侍衛接到,手上一松,放開了錢虎。
錢虎立馬道:“大人,您也看到了,他什麼證據都沒有,僅憑空口白牙就說我是兇手,這是污衊啊!”
張如志不說話,但也沒有阻攔錢虎。
錢虎也是個機靈的,立馬就領會到了張如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