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如志聽得雲裡霧裡,當事人把自己帶進去,就發現自己符合所有的條件,心中不由得慌了一陣。
但很快,錢虎又鎮定下來。
他不屑地笑了笑,“所以呢?我哥哥畢竟是混社會的,有時候難免會得罪一些人,可能是哪個仇家盯上了他,你又憑什麼說是我呢?”
圍觀百姓和張如志也是這麼想的,是啊,符合安映雪所說的條件的人有很多,憑什麼要懷疑是錢虎呢?
“你忘了我剛剛呈上來的證據了?”安映雪朝放在張如志面前揚了揚下,“你不妨猜猜,這兩樣東西是什麼。”
錢虎擡頭看了看,黑的布上,白的麻線很顯眼,他幾乎立馬就低頭看向自己的服。
腦門上出了一層汗,錢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無妨,穿麻布服的有那麼多,區區一麻線就能夠判他的罪?不可能!
而至於麻線旁邊看起來像是灰塵一樣的東西,錢虎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出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別說堂下跪着的錢虎不知道,公堂之上坐着的張如志也是一頭霧水。
托盤就放在他面前,他距離證最近,但除了那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麻線,類似於灰塵的東西,他盯着看了好一陣也沒看懂。
“這是?”張如志疑的眼神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沒有立即解釋,而是道:“先來說說這一條麻線吧,正好你今日所穿的服,和這麻線所出同源。”
錢虎呼吸幾乎一滯,雖然他早在看到麻線的時候,就猜到了,但真正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如擂鼓,面上還要保持冷靜。
“這麻線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錢虎故作不知地問。
安映雪:“這麻線是我在平安巷錢坤死亡的地方找到的。”
錢虎:“那個地方人來人往,有誰掉落了麻線是很正常的事。”
安映雪笑了笑,“正常?我以爲你長期盤踞平安巷,對平安巷的況也有了解。”
錢虎心裡忽然有些不好的預,但還是着頭皮道:“一麻線而已,沒什麼奇怪的。”
張如志雖然是懷集城的縣令,但對平安巷的況,也並不清楚,他看向師爺,師爺趁着安映雪沒注意,快步走到張如志邊。
“那麻線有什麼問題?”張如志問。
師爺到底還是比張如志知道得多些,一開始他也沒有明白一麻線能算什麼證據,但隨着安映雪說下去,他漸漸明白了爲何安映雪和李弘晟篤定錢虎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