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已經有清河的人認出了安映雪,當即道:“這是咱們清河縣的第一仵作安姑娘,安姑娘斷案如神,既然覺得蹊蹺,那肯定有問題。”
“清河縣的第一仵作?我好像聽過這稱號,沒想到便是眼前這位姑娘麼。”
杜夫人沒想到安映雪竟還有這重份在裡頭,一時間面更冷。
“即便你是仵作又如何,我們家可沒有請你來查驗,這裡用不着你。”杜夫人冷漠道。
安映雪:“這事兒可不是你說了算,便是杜夫人現在不允我查,待船隻靠了岸,府的人也是會檢查的,反倒是杜夫人如此希我離開,莫非這其中還真有?”
“你——”杜夫人面一怒,正要說話,被旁的杜小姐按住。
杜小姐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李弘晟和謝風亭,朝安映雪道:“這位姑娘,我母親與父親雖有矛盾,但到底多年夫妻,只是我母親這人面冷心熱,剛剛也是因爲怒極才會說出那些話。畢竟父親這死因......”杜小姐有些於齒口,“所以母親才希能夠早早將父親安置好,免得傳出去,弄得名聲不好聽。”
和脾氣暴躁的杜夫人比起來,這位杜小姐倒是進退得當,只是安映雪並不吃這一套。
“從死者上查明真相是我爲仵作的職責,待我確定杜老爺當真是縱慾過度而亡,自會讓杜家儘早將杜老爺安置好。”
杜小姐沒料到安映雪會如此油鹽不進,一時臉上也沒了笑容。
氣氛變得很尷尬,認識安映雪的人,都想知道真相,不認識安映雪的人,覺得是在找茬兒。
“若杜夫人不相信我們,可明日待船隻靠岸之後,請府的人查驗。”李弘晟說。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若是杜家人還推拒,未免也太可疑。
杜夫人只能僵着臉應下來。
找了船員將此收好,其餘人,包括那個小妾,都離開了房間。
這裡是案發現場,須得保護好。
鬧了這半夜,安映雪三人也沒了睡覺的心思,聚在房間裡討論此案。
謝風亭趴在桌上,好奇問安映雪:“師父,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李弘晟也看向。
安映雪指尖在桌上點了兩下,神淡然語氣肯定:“杜老爺是被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