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仵作走到那三白骨面前,遙遙朝張如志行了禮,“回稟大人,下定會好好查看。”
以爲這是張仵作對自己的承諾,張如志放心下來,緩緩點了點頭。
只是這顆心他還沒有放多久,就聽檢查完三骨架的張仵作道:“這三骨架,最早的已經超過兩年,中間那一死亡時間超過一年,左邊這一死亡時間最短,大約在三個月前。”
一聽說三個月前,阿瓊的眼睛就紅了,他幾乎可以斷定,那必然是自己戲班子裡的人,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師叔師伯。
張如志角不斷搐,沉沉地看着面坦然的張仵作,完全沒有料到對方竟半點沒有給他打掩護。
圍觀的百姓們卻是齊齊舒了一口氣,他們原本還擔心張仵作會因爲張如志而不敢說實話,甚至都做好了他不說實話的準備,倒是他們低看了張仵作。
安映雪暗暗點了點頭,這位張仵作倒是個有氣節的,也不枉先前教他據白骨判斷死亡時間。
走到那骨架完整的白骨旁,“三個月前,張大人不妨說說,你三個月前在做些什麼?有人往你的後宅池塘里拋了,你都不曉得嗎?”
張如志臉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他顯然被張仵作的'背叛'打了個措手不及,眼神沉憤怒。
被到這個地步,張如志卻還是咬緊牙關,死不承認這些事是自己做的。
他自己就是當的,自然清楚,一旦自己鬆了口,那麼之後所有的事都會堆積到他上,由不得他不承認。
但只要他不開口承認,他好歹是堂堂的縣令,朝廷九品員,要置也不到李弘晟來置。
打定這主意,張如志咬牙道:“下不清楚,或許真有人趁着下不注意,將拋到荷花池裡,試圖栽贓給下。”
他說着說着,也不到哪裡來的自信,信誓旦旦道:“下冤枉啊,這不知是哪個賊人陷害我,還請殿下爲下做主!還下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