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確認,前世今生兩輩子,就沒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百姓們也瞪大眼睛,顯然都被張如志的不要臉鎮住。
張如志倒是一臉自得,甚至越發來勁。
“殿下,此人兇狠殘暴,殺了人又往這縣衙的後宅里丟,恐怕是早有預謀,就爲了等今天陷害下,簡直是其心可誅!”
李弘晟勾了勾脣,被張如志的無恥給氣笑了。
“阿瓊,你仔細說說,那日你是如何看見這位張大人殺人,又是因何理由要被殺害?”李弘晟懶得搭理那無恥之徒,直接問道阿瓊。
阿瓊心裡怒火在燃燒,尤其張如志的否認,更是讓他恨不得把那日張如志對戲班子裡的人做過的事再對張如志做一遍。
握緊拳頭,阿瓊道:“張如誌喜歡孌,那日他派人威脅班主,將我們戲班子裡的人請到府上,凡是和我差不多年紀的,皆被他帶走,班主試圖和他談一談,他便直接讓人打死,丟到池塘里。”
他按照記憶,仔仔細細將那日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說出來,和他之前指證張如志的說辭半字不差。
“孌?”李弘晟注意到這個細節。
阿瓊點頭,“小蘭花的妹妹......”他沒有說完,但誰都能夠知道,小蘭花的妹妹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安映雪的目在那三白骨架上掃過,據骨架大小,可以推測出都是年人,並沒有的骨架。
“張仵作,隨我去後宅看看。”安映雪說。
張仵作應下,和安映雪一起去了後宅池塘。
這並非安映雪第一次來縣衙的後宅,但之前從未想過腳下的荷花池裡埋藏着多骨,如今知曉了,總覺得這後宅看似繁花似錦,實則着腥臭。
池塘里的骨已經打撈了好一陣,有些在表面的一撈就能夠撈起來,有些因爲時間比較久,陷淤泥里,打撈需要費一些力氣。
縣衙里的眷們一開始聽到荷花池的靜還吵吵嚷嚷,後來看到一白骨被打撈上來,個個都嚇得臉發白,尖着躲回了自己房間。
倒也有那麼一兩個膽子大的,藏在走廊下暗暗看着這邊的靜。
安映雪和張仵作過來的時候,被開闢出來的空地上,已經打撈出不下十白骨,完整的不多,大多都缺胳膊斷兒,東一塊西一塊的骨頭被堆積在地上,竟了一座小小的骨山。
饒是安映雪早在和阿瓊接過後,就對張如志做得事有了心理準備,但現下當真看到,內心又是一番衝擊。
張仵作也是面震驚,從未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犯了這麼多條人命。
“還麻煩張仵作仔細瞧一瞧,這裡面可有十歲左右的骨架。”
張仵作應了聲,按照安映雪教給他的方法前去查看。
安映雪背着一個皇妃的份,不好親自去查,便在一邊看着。
池塘里的打撈還在繼續,越來越多細小發黑甚至斷裂的骨頭被打撈出來,安映雪掃了一眼,判斷那些是因爲時間過於久遠,起碼在三年以上的骨架。
水裡面本就容易腐蝕,加上時間過長,已經有很多骨頭都開始碎裂消散。
安映雪猜測,也許在那些腥臭的淤泥里,就有已經腐化的骨。
可惜這不是現代,沒辦法用科技手段完整還原,檢測質,但僅僅只是現下打撈出來的這些,已經足夠張如志死了又死。
不多時,張仵作略檢查完了打撈出來的骨,同安映雪道:“回皇妃,據下的檢查,打撈出來的骨里,並沒有發現的骨架,所屬最小年齡應該也在十三四歲左右。”
安映雪點頭,“我知道了,你繼續留在此,對這些骨據死亡時間做個分類。”
說完,又吩咐了兩個暗衛協助張仵作,便朝前廳而去。
前廳的氣氛很微妙,李弘晟沒有說話,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着摺扇,張如志是不敢說話,他幾次想要辯解反駁,但每次正要開口,就會冷不丁對上李弘晟看過來的視線。
他頭一堵,在李弘晟的注視下,莫名就開始心虛害怕,後背都溼濡了一片,更是半個字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