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秋日,天氣涼爽,萬山盡染。
一匹黑馬從林中飛奔而過,揚起一地落葉。
“吁!”德勝抓住馬嚼子,迫使黑馬停下來。
他坐在馬背後,背後還綁着一個人,全被黑斗篷籠罩。
眼神警惕地往四下掃了眼,德勝道:“什麼人?鬼鬼祟祟,出來!”
樹林驚起一片飛鳥,德勝更加戒備,然而卻並沒有人出現,仿佛剛剛嗅到的危機只是他的錯覺。
眼裡閃過不確定,眼見着天逐漸變黑,只要翻過這座山就能看到定城的城門,德勝思忖片刻,馬鞭一揚,再次奔跑起來。
馬兒剛剛衝出去,堆滿落葉的地面忽然彈起一長繩,纏繞住馬蹄。
被繩子一絆,黑馬雙膝往前跪地,翻到在地上。
德勝反應迅速,立即提起後的人,飛從黑馬上離開。
黑馬倒在地上的時候,德勝同步落在地面。
“到底是何方宵小?滾出來!”德勝低怒道,眼神沉。
不急不緩地腳步聲自林中走出來,在黃綠加的樹林中,那一襲紅格外顯眼。
看到來人,德勝表驚訝,隨後猶疑道:“九王爺,是您?”
李懷瑾走到德勝一丈外,視線卻並沒有去看德勝,而是落在德勝背後的人上。
“王爺不是讓你去解決暗衛麼,怎麼還帶了人。”李懷瑾道。
李懷瑾是去年出現在隆昌王府的,作爲隆昌王的近親,德勝自然知道李懷瑾,按理說李懷瑾是和隆昌王一派,但李懷瑾今日突然來這麼一出,德勝一時間又有些不確定了。
“屬下沒有見到三殿下邊的暗衛,也許被三殿下派到了別的地方。”德勝回答,卻巧妙地避開後的人。
李懷瑾卻並沒有就此放過,接着問:“那你後這位?”
德勝眼珠轉了轉,也許是直覺,他下意識道:“一個王府派出去的探,了點傷,我帶回定城去。”
“是嗎?”李懷瑾笑了笑,“正巧我會些岐黃之,不如讓我看看,早點將對方治好,你也不必多費力氣。”
德勝面一僵,看了眼李懷瑾,德勝道:“王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二人都沒有明說,尚且維持着表面的客氣,但誰都知道,這客氣不過是一時的,危險一即發。
李懷瑾輕笑了聲,“既然你已經知道本王的目的,那就將人給本王吧。”
德勝眼神微變,“恕難從命!”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便欺而來,德勝後退,躲開李懷瑾的一掌。
德勝將安映雪放到一邊,迎上李懷瑾迎面襲來的打鬥。
二人眨眼間已經手幾十回合,一黑一紅的影快得只能夠看見虛幻的殘影。
林中驚起一片片飛鳥,周遭樹葉簌簌落下。
安映雪睫了,被外頭打鬥的靜吵醒,睜開眼睛。
眼是一片漆黑,耳邊全是拳腳肢撞在一起的噗噗聲。
先前德勝帶安映雪離開的時候,是點了的睡,這會兒的功夫,睡時效已過,安映雪手腳也能夠彈。
將罩住自己的黑斗篷掀開,眼就是兩道只能看見虛影的人影。
穿紅的安映雪沒有認出來,只能夠判斷黑人是德勝。
只是有些疑,德勝效忠於隆昌王,而隆昌王是青州的地頭蛇,什麼人有膽子敢在隆昌王的地界上打劫隆昌王的人呢?
安映雪的作並不大,但李懷瑾和德勝都是箇中高手,即便正在打鬥中,也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一下就注意到了安映雪的靜。
德勝見安映雪掀開斗篷,以爲想要逃,下意識想過去阻攔。
李懷瑾瞅准德勝轉的機會,袖中白一閃,直直從後背沒德勝前。
德勝腳步頓住,低下頭看着口噴出來的鮮和被染紅的利刃,不敢置信地看向李懷瑾。
“九王爺,你......”他話沒有說完,噴出一口鮮,踉蹌幾步倒在地上,眼神又驚又怒。
德勝倒下的位置,好巧就在安映雪面前,他噴出來的鮮濺到了安映雪上,安映雪眼皮了。
李懷瑾沒有例會在垂死之際掙扎的德勝,他慢慢走到安映雪面前,略彎下腰,眼神在安映雪上轉了一圈,低低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