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像現在,明明是笑着,安映雪是從那笑容里到了一邪氣,就跟他這個人一樣讓人到邪門兒。
安映雪想,若是此刻忽然快馬加鞭往定城的方向沖,有幾把握從李懷瑾手裡逃走。
但想了想德勝那樣的功夫都慘敗在李懷瑾手下,可見此人的功夫深不可測,恐怕就算跑到了城門口,他也能給抓回來。
雖然一開始安映雪是想借德勝的手先一步到隆昌王府探查一下況,但後來德勝死了,這個計劃自然也落空。
不過也許跟着李懷瑾,也會有別的收穫,畢竟一個明明在去年就已經死了的人,如今卻好端端地站在這裡,換了個別,換了個份。
李懷瑾上有太多祕,而且安映雪有種覺,或者說是直覺,李懷瑾去年詐死,如今換回自己的真實份,並不只是想要恢復真那麼簡單,他一定是想要做些什麼,而且這件事,多半和朝廷皇宮有聯繫。
雖然輩分上李懷瑾是李弘晟的叔叔,和皇帝是一個輩分兒,但實際上因爲是先帝最小的孩子,李懷瑾如今也不過才三十二左右。
換句話說,他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也就比當今太子大了三四歲而已。
若是他也生出了想要那把椅子的心思......安映雪瞳孔了,及時打住了這個想法。
“小人,你皺着眉頭在想些什麼?不妨說給我聽聽,我幫你解。”李懷瑾笑盈盈地看着安映雪。
他明明是在笑着,安映雪卻蹙了蹙眉,對他這樣的笑容有種直覺般的危險。
“不過是一些凡塵俗事,哪裡敢污了王爺的耳朵。”安映雪說。
李懷瑾低低笑了兩聲,他從前是明麗的聲,如今換回自己的嗓音,也同樣低沉悅耳,可惜安映雪沒什麼心去欣賞。
對李懷瑾出來的手視若無睹,安映雪手掌在馬鞍上一撐,利落地翻,作乾淨地落在地面。
四下掃了眼,就是片空的草地,什麼東西都沒有,連個野果子都沒有。
“王爺今晚是打算以天爲被,以地爲席麼?”安映雪問。
李懷瑾點頭,“還是你聰明,總能猜到本王的心思。”
安映雪了脣角,沒回答李懷瑾這話。
不知道李懷瑾把從德勝那邊搶走的目的是什麼,但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思,如今他心似乎不錯,大概是因爲搶人功,所以無論安映雪說出什麼,他大概都會笑着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