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一時間紛紛張大,驚訝得能夠塞下一個蛋了。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隆昌王要殺當朝三皇子?這兩人不是親叔侄麼,因何竟鬧到了這個地步?
疑歸疑,大傢伙兒卻只能藏在心底,頂多私底下震驚兩句,卻沒有人敢問。
李弘晟說完後,也懶得再理隆昌王。
他現在就是後悔,後悔自己在懷集的時候太過心,若早知道隆昌王這般惡毒,他那時就該派人來直接暗殺了他,也免得有今日這般事。
不過這只是一時氣惱的想法罷了,就想安映雪剛剛也想着乾脆找人暗中殺了隆昌王得了。
但實際上若是不將隆昌王的犯罪證據公之於衆,即便隆昌王死了,旁人也不覺得他有罪,指不定還能給他搞個什麼不得了的諡號。
所以哪怕是忍着噁心,憋着火氣,氣得五臟六腑生疼,他們也必須咬着牙,把隆昌王的罪給定了!
無論是安映雪還是李弘晟,二人都是理智的人,甚用事,知道該怎麼做後,各自平息了怒火,繼續等着草包縣令審理案子。
要說這草包縣令,安映雪真是多看他一眼就要被氣一次,可偏偏他是這定城裡的縣令,是定城的父母,哪怕隆昌王是親王,李弘晟是皇子,到了定城的地盤,遇到了什麼事,依然是這位草包縣令出來主持。
那草包縣令見先前要給夜鶯驗的話差一點讓隆昌王又和李弘晟打起來,心虛地不敢再提這回事,繼續按照常規的方式審問夜鶯。
無非就是是什麼時候被強迫的,是如何被強迫的,甚至要求細節等都必須說出來。
其實這些話,一上堂陳述案的時候,夜鶯就已經說過一遍了,偏偏這草包縣令也不知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的,非要夜鶯再次說一遍。
夜鶯剛剛被那些話中傷,一時半會兒很是抑鬱,一睜眼就看到草包縣令嫌惡的眼神,再一轉頭是隆昌王得意輕蔑的眼神,王妃平日裡很是喜歡,此刻卻只是冷漠地看着。
閉了閉眼睛,夜鶯忽然覺得很累,在想,自己這麼做真的值嗎?
那幾個姨娘,明明們一開始也是害者,可是後來們爲了自己的利益,把推深淵,而如今明明有了可是控訴的機會,們仍然爲了自己的利益,選擇沉默。
如果不是姐姐爲了以涉險,被隆昌王那狗東西糟蹋,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早便自盡了。
可事到如今,真的很累。
夜鶯覺得自己看不到前途,也看不到希。
狗縣令顯然是幫着隆昌王的,而隆昌王是今上的親弟弟,連自己的親侄子都敢殺,區區一個戲子算得了什麼?
真的,能夠得到公道嗎?即便得到了公道,真的還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嗎?
安映雪一直就在注意着夜鶯,這會兒見夜鶯低着頭,遲遲沒有回話,心中升起不安,越看夜鶯的狀態越覺得不對。
那草包縣令還沒有察覺到夜鶯的不對勁,見夜鶯遲遲不回答自己的話,氣憤地用驚堂木拍了拍桌案,似乎這樣就能夠彰顯自己的本事。
“犯人陳氏,本問你話,爲何不答?”草包縣令大聲說。
夜鶯低着頭,仍然沒有靜。
堂上的百姓都在竊竊私語,甚至又有人想要出言譏諷,但剛剛張,就被竹清蘊含殺機的眼神鎖定。
那殺機如有實質,直那人頭一哽,險些沒給嚇尿,哪裡還敢再多。
注意到夜鶯不對勁的還有陳姨娘,也許是姐妹連心,見夜鶯低着頭久久不回話,心跳忽然加快,濃烈的不安在心中升起。
“小妹?小妹?”陳姨娘想要過去看看妹妹,奈何現在還是戴罪之,被兩個衙役緊緊給按着,本彈不得。
安映雪心中一急,也顧不得這是不是在公堂之上,立馬就起朝夜鶯奔跑過去。
站在旁邊的侍衛想要阻攔,還沒擡腳,就遭到了李弘晟一記眼神殺,當即僵在了原地。
安映雪奔到夜鶯邊,小心了聲夜鶯的名字,沒有人回答。
不僅沒有人回答,安映雪還敏地嗅到了一腥之氣,面突變,抖着手去擡起夜鶯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