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外貌看起來仍是二十多歲的樣子,看着不像是江婉婉的師父,倒更像是師兄。
但他的年齡的確擔得上是江婉婉的父親,何況他待江婉婉,也如父親一般。
所以很多時候若江婉婉遇到自己想不通的問題,就總是會找月幫自己參考一二,聽聽月的意見,這次也不例外。
不過聽說是安映雪,月多了些驚訝。
“是去年那位小友。”他說。
江婉婉點頭,“是,在斷案上向來出,手上就沒有出過冤假錯案,且正直善良,不畏權貴。我實在想不通聖上爲何要將抓走。”
月:“聖上的心思,若是你能夠猜到,你就不會只是這姑蘇城裡的小丫頭了。”
謝風亭有些擔憂:“敢問先生可有解困之法?”
月其實不大管這些閒事,他早已經退出江湖多年,無論是朝堂上的事還是江湖上的事,對他來說都已經是過眼雲煙,他不想牽扯進去。
但他見過安映雪,在這個時代來說,的確是個不一般的子,這樣的子若就因爲一些莫須有的理由而死了,的確是很可惜。
猶豫片刻,月輕嘆一聲,罷了,就當最後再手一次吧。
“婉婉,給我準備筆墨。”月說。
江婉婉眼睛一亮,立即起去找來筆墨,三人都猜到了他要做些什麼,乖巧地等在一邊,沒有打擾他。
江婉婉更是秉着呼吸,小心翼翼將紙筆給放好。
月落下最後一字,提起墨筆,斟酌片刻,緩緩落筆。
竹清在一旁暗暗打量着這位傳聞里的神醫,心道對方莫非還有什麼了不得的人脈不?不過若是能夠在不損傷三殿下的況下降安姑娘救出來,那倒是極好的。
他心裡暗暗想着,忽然想到了月的份,神中出現一愉快。
等到月將信寫完摺疊起來放信封,幾人提着的心才稍稍落地,仿佛有了月這一封信,安映雪就不會有事似的。
“去吧,將這封信到鎮安王府。”月說,闔上了眼,大有要休息的姿態。
江婉婉不知道月和鎮安王府有什麼關係,不過現下只要有一希都不應該放棄。
收起信,便打算帶着二人離開,這時竹清卻上前一步,朝月拜了拜,一副有事要開口的模樣。
江婉婉眉心跳了跳,下意識看向月。
好在月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看向竹清。
竹清要說得事不是別的,正是有關夜鶯,他將夜鶯的況和遭遇說了一番,隨後問:“不知神醫大人可有辦法救夜鶯姑娘一命?”
五石散的事兒還能夠拿得出證據,但孌就只有夜鶯這一個證人了,若是永遠無法開口,那麼隆昌王上就是始終一項罪名,那些曾經被害死的人也永遠無法得到公道。
月聽了竹清描述地況,憾地搖搖頭:“據你所言,那子服了大夫開得藥後,舌頭傷口也已經日漸恢復,但卻始終沒有甦醒的跡象,我猜應當不是上的問題。”
竹清不解:“先生何解?”
月:“是心裡出了問題,不願意醒過來,所以哪怕健康也不會睜開眼睛,此病是心病,須得心藥醫。”
他言盡於此,說再多也沒有用,畢竟藥石罔效。
竹清沉默了一會兒,約明白了月的意思,倒是沒有再繼續追問。
三人離開了竹屋,當即決定好去往京城,越快越好。
而竹清在臨走時,卻又回了一趟定城,江婉婉沒說什麼,只是翻上馬,和謝風亭往京城趕。
這個時節,京城已經冬,越往北走天氣越難,甚至有一晚上他們還遇到了暴風雪,被困在暫時歇腳的村子裡兩天。
江婉婉急得不行,眉頭整日整日深鎖着。
臨走的時候去見了自己的母親和安映雪的母親柳氏,這二人如今倒是關係親如姐妹,時時聚在一塊兒。
江婉婉沒有將安映雪的事告訴給柳氏,倒是私底下暗示了自己的母親一番,讓好好看顧着柳氏,若外頭有了關於安映雪的流言,也一定不要傳到柳氏耳朵里。
母親一聽就知道估計是安映雪出了什麼事,但沒有追問,只是同兒保證,會好好照顧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