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鳶臉雪白,怔怔着安映雪,驚詫對方竟然能夠短短一晚上就將杜家的事查個一乾二淨,那麼之後的事,憑藉對方的聰明,多半也能夠推斷一二。
或許是安映雪的目太過平靜,沒有毫的鄙夷和嫌惡,杜鳶心裡忽然就沒那麼沉重,甚至覺得或許說出來,反而會更輕鬆一些。
緊緊抓着繡帕的手緩慢鬆開,杜鳶低眸看着桌子,緩聲道:“於是杜老爺更加肆無忌憚,堂而皇之將那些人帶上杜府,兒忍無可忍,去找他講道理,他那時正服了藥,被兒當着人的面指責,覺得自己毫沒有面子,加上人的攛掇,他......”
杜鳶眼眶變得通紅,卻不是哭泣,而是憤怒,抖着,說:“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到挑釁,要給這個兒一點教訓,借着藥力,想要毀了兒。”
閉上眼睛,淚水卻不控制的滾落,“阿荷不是我的丫鬟,是阿柳的姐姐,阿柳從小和我一起長大,雖是丫鬟,卻同姐妹,那日阿柳眼見我辱,力推開那老畜生,把我推出房間,自己卻被那老畜生糟蹋了,老畜生的人沒料到事會這樣,竟心一狠,攛掇老畜生殺了阿柳,還想要殺我。”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杜鳶睜開眼,被淚水洗刷過的眼睛明亮乾淨,悲傷和憤怒一覽無餘。
“我用花瓶砸在老畜生的頭上,把老畜生砸暈過去後,帶着府里忠心的嬤嬤,將那賤人按在井裡活活淹死。後來,娘回來了,知道了所有事,於是有了昨夜之事。阿荷想要給阿柳報仇,所以才會故意接近老畜生,掏空老畜生的,讓老畜生死在牀上。”
杜鳶所說的故事,與安映雪所猜測的,相差無幾,只是卻毫沒有愉悅的心。
“他該死,但你們不該髒了自己的手。”安映雪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