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心態平靜,小黑蛇的心態就不怎麼平靜了。
蛇類和鼠類雖然總是被人們罵蛇鼠一窩,但實際上蛇可是老鼠的天敵,在蛇的菜譜上,老鼠可謂是高居首位。
小黑蛇異於常蛇,但是只要是蛇,面對一張張流的菜譜,就沒有不心的。
它在安映雪手上趴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食的香味,悄咪咪從袖子裡面探出了頭。
安映雪本在閉目養神,注意到小黑蛇的舉,倏然睜開了眼睛。
低下頭,饒有興致地撥弄了下小黑蛇的腦袋。
“你想做什麼?”安映雪問。
雖然知道不可能聽得懂人話,但或許是小黑蛇過於聰慧,總覺得這是一條非常有靈氣的蛇,所以平日裡也總喜歡跟小黑蛇說話。
小黑蛇揚起脖子,嘶嘶吐了吐紅的信子,即便是在幽暗的牢房,它那信子也紅得亮眼。
它盤踞在安映雪的手腕上,居高臨下地看向地上那些跑來跑去的食,腦袋跟着這些食移。
沒有人一樣聰慧的大腦,但還是能夠繁衍生息,有時候是源於它們面對敵人時,那令人不可思議的危機直覺。
這可能就是天敵之間的某種吸引吧,就像小黑蛇總能察覺到食的出現,而食總能夠到危機的注意。
那些跑的老鼠忽地放慢了速度,甚至還有些停下,豎起耳朵,黃豆般大小的黑眼珠滴溜溜轉着,似乎是在觀察周圍的況。
安映雪看了看不過自己食指細的小黑蛇,又看看那些鼠都有自己拳頭大的老鼠,不疑小黑蛇真的能夠吞得下去這些老鼠嗎?
對於人來說,生活在這骯髒溼的牢房裡的老鼠,是最最髒的,和下水道的老鼠有得一拼。
但是在眼裡,這些老鼠相當於人類的生態產品,還是有機污染那種。
是以小黑蛇看了沒一會兒,就蠢蠢地想要下去。
安映雪擔憂歸擔憂,卻也不會阻止的本,看穿小黑蛇的,便乾脆地將小黑蛇放到了地上。
小黑蛇全都是黑的,除了信子是鮮艷的紅外。
放到地上後,它就和這裡的環境融爲了一,不細看都不會發現它。
它慢悠悠地、像是在逛自己家菜園一般遊走在牢房地面。
那些跑的老鼠不自覺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警惕地豎起耳朵,左看右看。
但什麼都沒有發現,老鼠只好收回自己的疑,繼續朝前跑,但剛剛才,它的肚子就被什麼東西叼住。
老鼠被一口咬到了肚皮上,溜溜的蛇尾纏繞住老鼠,竟然是讓老鼠彈不得。
但老鼠也不是吃閒飯的,當即就掙紮起來,裡發出唧唧尖聲。
安映雪按了按耳朵,恨不得讓它們閉,吃個飯也不消停,今日都還沒有吃呢。
小黑蛇雖然看起來小,但解決區區幾隻老鼠還是沒有問題的,沒一會兒就有三隻老鼠失去了蹤影。
安映雪在一旁看得很驚訝,見小黑蛇肚子都鼓起來了,一時間也是震驚。
但是那肚子鼓了沒一會兒,又漸漸平坦下去,應該是老鼠已經被消耗了,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個消耗法。
說起來,在現代的時候研究過小白鼠,知道鼠的內部結構和生理機制,但是還沒有研究過蛇類呢,畢竟在現代,蛇類是保護。
因着小黑蛇的出現,那些老鼠都被嚇了一大跳,畢竟敵不過天敵,刻在基因里的恐懼讓它們往四下散去。
除了已經被小黑蛇捕捉到的,其餘老鼠竟全部消失了,不知道躲藏到了哪裡,反正這牢房裡面突然一下子安靜些下來,除了小黑蛇進食的聲音,竟聽不見別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算小,這片區域的牢房又非常的安靜,是以聲音還是明顯的。
尋常人要是看到這一幕,就算不暈也要被嚇得一一,安映雪到還好,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小黑蛇進食。
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沒注意到對面的牢房有目落在的上,也看得津津有味。
不僅是安映雪被注意到了,地上的小黑蛇也被注意到了。
準確說,對面那兩個關押着的囚犯,本就是因爲小黑蛇的出現才會注意到安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