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五,此事朕心中自有定奪,你先下去吧。”皇帝對隆昌王說。
隆昌王看了眼皇帝的臉,一時看不出皇帝是個什麼想法,不過皇帝既然表現得很憤怒,想來應該不會有大事,他稍稍安定了心。
“是,那臣弟先告退了。”隆昌王離開書房。
李弘晟還站在那裡沒,既然剛剛皇帝主開口讓隆昌王先行離開,應該是還有別的話要跟他說。
皇帝將桌案上的奏摺放到一旁,而後拿起一封在最底下的奏摺,遞給李弘晟。
“你先看看。”
李弘晟雙手接過來,翻開奏摺看了眼落款。
是鎮安王在六月份的時候呈上來的一封奏摺,雖還未看到內容,但只看鎮安王這三個字,李弘晟心中就已經多有了數。
他翻開奏摺看了眼,裡面的內容並不多,三言兩語講了下年節的時候李弘晟和清河郡主的婚事,又詢問皇帝李弘晟私自休了蘇念煙於規定來說是否合理。
皇家和平常百姓不同,無論是太子還是其他皇子,他們的正妃、側妃都是需要進玉牒記載的。
李弘晟深知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拿到安映雪的消息後,便立即給了蘇念煙一封休書,就是爲了不讓蘇念煙被玉牒所記載。
若已經把名字記錄在了玉牒之上,屆時再想要休掉蘇念煙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外界皆知李弘晟娶了蘇念煙,卻不知道李弘晟在婚當日就休掉了蘇念煙。
李弘晟第二日就離開了三皇子府,而蘇念煙則回到了鎮安王府,時至今日還在王府之中,外人只以爲是因爲李弘晟不在府中,安映雪才回了娘家,並不知道這裡面的內。
“如果已經被玉牒記載,僅憑兒臣一封休書,自然是不合規矩的,但清河郡主尚未記錄到玉牒之中,是以兒臣的休書並無不妥。”李弘晟說。
“荒唐!”皇帝拍了下桌案,驚得一旁服侍的太監眼皮子直跳。
“你可知你在做些什麼?清河郡主何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方法來辱,你這不僅是把的臉皮放在地上踩,更是不將鎮安王府放在眼中,不將朕放在眼中,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皇帝怒聲質問。
李弘晟低着頭,“回稟父皇,兒臣並非是狂妄才如此,兒臣與清河郡主之間,本就是算計而來的婚姻,清河郡主已經得到了想要的。”
皇帝盯着李弘晟,眯了眯眼,“那你可知以後清河郡主再想要嫁人有多難?”
李弘晟:“以清河郡主之姿容和才華,這上京城的追求者趨之若鶩。”
“看來你是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皇帝說,神看不出喜怒。
李弘晟低着頭,沒有答話。
“你與那安映雪,到底是什麼關係?”皇帝問。
李弘晟抿了抿脣,“無甚關係,只是上司和下屬而已。”
“好。”皇帝說,“既然這樣,那留下來也並沒有什麼價值,如此禍人心的妖,正如你皇叔所言,應當早些解決了才是。”
李弘晟心頭一跳,“父皇!”
皇帝看向他,“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弘晟明白了,皇帝今日他來,無論安映雪和他是什麼關係,都沒有打算放過安映雪,皇帝已經對安映雪起了殺心。
“父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間之人皆是臣民,安映雪雖然只是小小仵作,但也是您的臣民,何況雖然是仵作,卻不同於一般仵作,的能力,當今大曆朝也找不出第二個,無論是放在何,都是一等一的人才,此等人才,若是就這麼殺了,實在可惜。”
皇帝眼神落在李弘晟上,深深看了他一會兒。
“你到底是替朕惜人才,還是替自己捨不得?”皇帝問。
李弘晟低着頭,“父皇英明,兒臣的心思自然逃不過父皇的眼睛,父皇既然已經猜到,兒臣自然不會欺瞞父皇。憐惜有知,替父皇惜人才有知,兒臣相信父皇心中自有定奪。”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此事容後再議,雖然外界都以爲你是去遊山玩水,但朕給你的任務,你應當沒有忘記吧?”
李弘晟:“兒臣自是不敢忘記,目前已經有了些許線索,兒臣到青州,也是因爲線索查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