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距離皇城有些遠,德全派了人,要求再半個時辰內把人帶到皇宮。
接到命令的人不敢猶豫,拿着德全的令牌,便騎馬匆匆去了天牢。
天子腳下,只要有關係和勢力,最好辦事兒,什麼大門都給你敞開。
借着金牌,內侍很容易就進了天牢,在獄卒的帶領下一路走到牢房深。
那內侍也算是有見識的,隨着獄卒走了一陣,便嘀咕:“那人不是隨便找個由頭關一關麼,爲何還將關在了重刑犯的地方?”
獄卒臉訕訕,實在是這公公來得太突然,他連給安映雪轉換陣地的時間都沒有,只能夠着頭皮把人往裡面帶。
掃了一眼獄卒的神,內侍就明白了這其中必有內。
“之前誰來過?”內侍問。
獄卒支支吾吾,一時還不願意回答。
內侍停下腳步,橫眼看向那獄卒,“怎地,你當真以爲除了你,咱家就找不到第二個人打聽了?只怕到了那時,你跪着求咱家聽,咱家還不願意聽呢!”
說罷,傲氣地甩了甩手中拂塵。
獄卒被嚇了跳,也知道這些公公看似是無之人誰都可欺,實際上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至像他們這種小小獄卒就惹不起。
“哎喲喂公公您這說得是哪裡話,還不是小的笨,也沒讀過什麼說,怕說不好,污了公公您的耳朵麼?小的這正斟酌該怎麼跟您說呢。”
公公哼了一聲,也不揭穿他,“那你這斟酌得差不多了吧?”
獄卒趕忙說:“好了好了,這上午的時候,鎮安王府的清河郡主來過,郡主和裡面那位似乎有些恩怨,給了小的一些好,讓小的給裡面那位吃吃苦頭。雖然咱這牢房裡什麼腌臢事都有,但那人是被紀統領帶進來的,小的也不敢輕易,這才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將人關到重刑犯的地方,想着嚇唬嚇唬對方。”
“切,我當什麼了不起的事兒呢。”內侍撇,繼續向前走。
獄卒賠着笑,也不敢說什麼不好。
談話間,二人終於是走到了牢房最深,這裡常年不見天日,腥味和臭味刺鼻,幸好是秋天,蚊子沒有那麼多,但也夠令人反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