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不僅是何琪好奇,皇帝也很好奇。
見安映雪問詢地看向自己,皇帝微妙地到一到敬重的愉悅,隨後矜持地點了點頭,“那就請安姑娘來說一下吧。”
安映雪這才開口解釋原因。
“雖然何將軍假裝得很好,但真正的死人和假死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首先便是呈現在外貌上,如果一個人死亡,不僅是保持四肢僵不,內的也會停止流,就會讓面開始發青,但何將軍的臉看上去卻很是自然。”
“其二,何將軍的年紀也就在三十五到四十左右,按理來說這個年紀正值壯年,不大可能會突然死亡,且如果是猝死的話,面部會呈扭曲僵,何將軍的臉雖然看上去一不,但並不符合這兩個條件。而若是因爲其他原因死亡,我剛剛繞着何將軍走了一圈,卻並沒有聞到任何腥的味道或者其他異味,也就排除掉毒死、傷死,除卻這二者有明顯特徵的死亡形態外,其他任何形態的死亡都會有呈現出來,而不是像何將軍......”
安映雪斟酌了一下用詞,“何將軍躺着的樣子,雖然沒有呼吸,但並也看不出死亡的特徵,頂多像是看上去睡着了。”
何琪恍然大悟,“那若是我下次把自己的臉弄得扭曲一些,是不是就沒那麼容易被發現了?”
安映雪微微一笑:“若從表面看死亡特徵很明顯的話,我會親自上手。”
何琪本來只是隨口一問,但現下聽安映雪說起會親自上手,心中也不有些好奇。
“這是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安姑娘就能夠得出這麼多的推論,若是親自上手的話,豈不是可以得出更多消息?是不是連兇手也能夠推斷出來?”何琪問。
皇帝也看向安映雪,他最開始賜給安映雪牌子,就是因爲李弘晟奏摺上說安映雪不僅兼檢驗之法,且還非常擅長推論,往往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推斷出兇手的大概特徵,甚至是殺人機。
安映雪點了點頭:“一般來說是這樣沒錯,爲一名仵作,我的職責就是替無法言說的死者說出真相。”
“好一個替無法言說之人說出真相!”皇帝拊掌,看安映雪的眼神越發滿意。
何琪雖然表面看似憨厚,不像德全公公那樣是個人,但實際上能夠在皇帝邊長久待下去的,怎麼可能沒點心思。
他一看皇帝的表,就知道皇帝對安映雪的滿意,眼珠一轉,朝皇帝拱手說:“陛下,微臣記得前幾日慎刑司正接手了一件很棘手的案子,據說迄今還沒有一點消息,不如就讓安姑娘前去試試?”
安映雪瞟了他一眼,這人倒是會拿別人給自己找功勞,不過如今若是能夠找到一些事證明自己的價值,倒也不失爲一種保命的手段,是以安映雪低下頭,一副任憑調遣的模樣。
那件案子應當不小,皇帝也應該略有耳聞,此刻聽何琪提起來,他略一沉思,問安映雪:“你可有意見?”
安映雪自然不會有意見,“民但憑陛下吩咐。”
皇帝很滿意安映雪的態度,點了點頭,“好,那朕就命你前往慎刑司,協助慎刑司調查此案。”
“是,民謹遵聖命。”
何琪似乎有話想要說,但表爲難糾結,遲遲沒有開口。
他的心思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夠看到,皇帝掃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罷,朕無法出宮,就由何琪你走一趟,屆時好好將現場記錄下來,回來同朕匯報。”皇帝說。
何琪臉上立馬出現喜,笑着應下:“下領旨!”
得了皇帝的指令,安映雪立馬就和何琪出宮,不過在出宮之前還得先去一趟天牢。
之前進去天牢的時候,的行囊被扣下了,被帶皇宮的時候包裹也並沒有給,那包裹裡面除了日常的換洗,還有專門爲自己打造的一些檢驗工。
安映雪特意就此事同皇帝說明,皇帝自然沒有意見,讓安映雪和何琪先行去慎刑司,另外安排人去取安映雪的行囊送過去。
兵分兩路,節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