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羣員,除了徐文志沒有開口發表意見,其他人都認定安映雪本是在胡說八道。
哪裡有人連都沒有翻,只是觀察了一陣就能夠得出結果的?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何琪對那幾人的反應倒是不意外,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看向安映雪,顯然是在等安映雪解釋。
安映雪低下頭,目巡視着面前的,開口講出自己說出這番推論的理由。
“死者的別高重不用我再多說想必各位也知道。”安映雪說。
有員不屑地切了一聲,“這還用得着你一個臭未乾的小娃娃來說?”
安映雪並未怒,只是平靜地繼續說:“此人手指細長,顯然生前並未乾過活,手臂零散,說明也沒有幹過重活,他的份應該是書生一類,這是第一點;第二,此人外表焦黑,上多有皮被燒傷的痕跡,從外表判斷,他很符合被燒死這一特徵。”
徐文志在這時開了口:“但你剛剛說他是被人先殺了後再拋到火災現場,這一點你拿什麼論證?”
關於前面安映雪說得那幾點,徐文志並不因此就高看安映雪一眼,只要夠細心,都能夠發現這些細節並且進行推測。
比如長期干活的人,手指必然不會太過纖細,而長期干力活的人,手臂上的也必然比不干力活的人更加發達。
從型上來看,這個人就是偏瘦的,顯然並不是長期干力活的人。
這並不能說明安映雪就會檢驗,只能說明比起普通人,很會注意細節,也比一般人更加聰明。
安映雪並沒有立即回答徐文志這個問題,而是朝門外看了一眼,見門外並沒有什麼靜,隨後朝徐文志說:“這個問題,我可能要等一等才能夠回答徐大人。”
徐文志臉上出現一嘲諷,冷冷說:“裝神弄鬼!”
安映雪無奈一笑,倒不是裝神弄鬼,而是想要給徐文志證明,就必須要在上手,但的行囊還沒有到呢,可不會手。
何琪到底心思活絡,一看安映雪剛剛那個作,就想到了什麼,他立馬說:“安姑娘且等着,我去去就來。”
安映雪點頭,顯然已經知道了何琪要去做什麼。
事實上,做出朝門外看這個作的時候,就知道何琪會猜到,或者說這個作,就是刻意做給何琪看的。
就在眼前,要不是沒有手套,安映雪早就上手了,心裡其實比這幾位慎刑司的人還要着急。
何琪說完就離開了房間,除了安映雪,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但安映雪是何琪帶來的人,還是奉了皇帝的命令,雖然他們心裡不得趕緊把安映雪給趕出去,但誰都沒有說這話。
何琪速度很快,也是運氣好,他這廂剛從審訊室出去沒有多久,正打算親自騎馬去半路接應送行囊的人,就正好到送行囊的人帶着安映雪的行囊來了慎刑司。
他接過安映雪的行囊,也沒有打開看,便提着行囊快速朝審訊室走。
沒一會兒何琪就到了,他將行囊遞給安映雪,其他人都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將行囊放到一旁打開,從裡面出一個摺疊起來的牛皮小包,取出小包後又將行囊封好。
帶着牛皮小包走過來,當着衆人的面,安映雪將牛皮小包打開。
隨着裹在一起的牛皮小包被打開,一排銀制的檢驗工出現在衆人眼前。
從小的銀針到鑷子再到大一點的小刀匕首,品種富,好多還都是在場的人未曾見到過的。
而除了這排閃耀的銀制意外,最吸引人眼的就是旁邊放着的那一雙幾近明的羊腸手套和那一塊圓圓的西洋放大鏡了。
這裡面的東西大多都是李弘晟給安映雪提供的,比如西洋放大鏡和羊腸手套,又比如打造的銀子。
樣式是安映雪據現代常用的設計,然後由李弘晟找到技藝湛的老師傅,用銀子給打造出來。
之所以選用銀子而不是鐵,是因爲有些死者可能是死於毒,而有些毒遇上鐵會對鐵造腐蝕,但銀子卻不會,而且銀子有基礎的驗毒功能,雖然主要是針對鴆毒,不過無論如何都比鐵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