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好的當然還是鋼製,但這個時代鐵都是屬於稀有種,被皇室牢牢掌控,更何況鋼了,即便是西洋外海,也還沒有出現鋼。
徐文志原本平靜的眼神在看到安映雪那一排專業的後陡然起了變化,他上前兩步,目緊緊落在安映雪的雙,迸發出炙熱的芒。
只一眼,徐文志就斷定,這批遠遠比他平常所用的高出許多!
不過安映雪這個時候可沒有功夫來和他探討這批,將羊腸手套戴上,薄薄而又充滿韌的手套包裹住的手指,大小剛剛合適,緊皮,乍一看上去接近於無。
從牛皮小包里取出一隻鑷子,安映雪戴好手套,一手拿着鑷子,一手掰開死者的。
“徐大人,你看瞧出什麼了?”安映雪問。
徐文志在看到那些專業的工時,心中已經對安映雪有了改觀,他仔細打量了兩眼安映雪,忽然問:“你是姓安?是那位幫助三殿下一起破獲姑蘇蕭翀一案的安仵作?”
安映雪淺淺一笑:“不才,正是我。”
徐文志略略點頭,眼神倒是沒了一開始的冰冷,而是帶上一些審視。
爲仵作方面的大,徐文志自然對外頭發生的大事也多有些了解,安映雪的名聲第一次傳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和大多數人想得一樣,他更偏向於傳聞誇大了安映雪,實際上安映雪並沒有那麼厲害。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得太狹隘了。
思緒收斂,徐文志這才回答安映雪的問題。
“口齒正常,並無不妥,不知安姑娘是想說什麼?”
安映雪既然刻意將死者的掰開,還詢問他,顯然是有問題的。
但徐文志之前已經檢查過很多次,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安映雪搖頭:“徐大人,正是因爲口齒正常,沒有問題,反而才是最大的問題。”
徐文志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安姑娘不妨說得清楚一些。”
安映雪這才想起,在這個時代,知識面太過缺乏,即便疑難雜案多,但也並不是有那麼多被燒死的人可以供檢驗的,自然也就沒辦法得出一些對於現代法醫來說基本上是常識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