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斂下眸子,略微思索了片刻,說:“能夠對死者進行一擊斃命後又將死者的頭骨復原,這說明幾點——其一,此人力氣很大,也許是習武之人,也許是做慣了重活的人,所以有一大力氣;其二,此人對人構造頗爲悉,首先懷疑從醫人員,其次也可能是習武之人,他們對人構造也比一般人要更加了解;其三,死者高八丈半,卻能夠讓兇手扭他的頭骨,這說明兇手比死者還要更高,初步推測兇手爲男;其四,兇手是個很細心的人,一個高在九尺左右,也許習過武,對人構造有一定了解,心很細的男人。”
安映雪說完,閉上了眼睛,在腦子裡面快速據自己琢磨出來的信息描繪男人的五。
做法醫是安映雪的志向,但在大學讀書的時候,還曾接過心理側寫,就是據一個人的心理,推測出這個人的大致信息,再據這些信息來進行外貌側寫。
和頂尖的側寫師自然是沒辦法比較,但安映雪側寫出來的畫面,卻也有大概七分像,而在現代,別說是七分像了,就算是三分像,只要在基因庫里進行檢索,通過高科技,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找到匹配的對象。
但這僅僅針對於現代,在古代的話,安映雪顯然就不能進行檢索了,不過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徐大人,還麻煩幫我準備一張白紙,一炭筆來。”安映雪說。
紙和筆,一聽就是要寫什麼東西或者畫什麼東西,不過......“炭筆是什麼筆?”徐文志一臉疑地問。
安映雪一怔,這才想起古代可沒有生產炭筆的條件,最多都是使用筆,可偏偏還真不會用筆......
想了想,安映雪退而求其次,“燒過的木炭,能寫能畫的就行。”
“好,你且稍等。”徐文志猜到安映雪可能又要做一些超過他理解範圍的事,但他也有些激,顯然很想要吸收新的知識,立馬就派人下去準備了。
其餘幾名員,在剛剛安映雪一開口說出三四條信息的時候就已經閉上了。
今日之前,他們以爲徐文志所見的驗手段已經是最厲害的了,見到了安映雪,方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