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科技本已經很落後了,若是能夠從其他地方進行彌補,當然對於破案是更好的,這也是安映雪一開始會給他們灌輸側寫師的目的。
除了徐文志完全理解了安映雪的意思外,另外幾人大概是悟太差,一直不是很能夠理解安映雪所說的,對安映雪所說的也始終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態度。
安映雪對此倒是並不奇怪,畢竟若他們都像徐文志一樣敏銳,這慎刑司的司長也不到徐文志來做了。
不過不需要安映雪費心去給他們解釋,很快,護衛就按照安映雪的要求,找到了一隻適合作畫的炭筆,帶着匆匆來了驗間。
安映雪來到大曆朝後,還沒有真正做過側寫呢,這倒是第一次重新提筆。
經指點後,這次找到的炭筆比之前的要好用多了,安映雪在地上磨了磨,磨出一個小小的筆尖,可以作畫。
將白紙平鋪在桌案上,提着炭筆略沉一會兒,隨即鼻尖落在白紙上。
隨着作畫,一羣人都圍了過來,顯然都很想看看的心理側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過衆人也都有分寸,沒有一腦上去圍得水泄不通,而是站在稍微幾步遠的距離外,既能夠看見桌上的畫作,又不會打擾到安映雪。
隨着安映雪手上的炭筆開始流,最先躍然紙上的,是一雙眼睛。
那雙眼睛衆人說不出來是什麼眼型,但誰看到都會覺得那是一雙很溫和的眼睛,像是充滿了善意。
不過僅僅一雙眼睛還並不能說明什麼,在安映雪的勾勒下,鼻子、、額頭、眉,耳朵等等,慢慢地填充了整張白紙。
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白紙上,那個青年男子面貌普通,眼神溫和,從表面看,似乎是個脾氣很好的人。
看着那張白紙,徐文志總覺得畫上的人有幾分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一名員皺了皺眉頭,盯着那畫上的人看了又看,忽然說:“這不是東城王員外家的那位庶子麼?”
上京城素有東富西貴的說話,這話的意思是說上京城裡除了皇城以外,東城住着的人最有錢,那邊兒的住房都是寸土寸金,西城住着的則都是高顯貴,王府也都建立在西城一帶。
那位員這麼一說,倒是勾起了徐文志的回憶,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裡見到過這畫上的人。
說來也巧,當時這是在一院發生的,那院的後房起了火,這人就被活活燒死在裡面,因爲被燒得面目全非,無法確認份,大理寺的人乾脆就直接讓他們慎刑司來領走。
而那個時候京城已經急劇降溫,按理來說應該沒道理容易起火才對,偏偏那麼巧,別的人沒有出事兒,就燒死了這麼一個。
也許是出於某種直覺,徐文志覺得這沒那麼簡單。
所以他讓慎刑司接手了這件案子,並且親自去到案發現場查看況。
這事兒發生在京城,是由京兆尹來管,慎刑司接手後,還需要和京兆尹的人做個接,徐文志當時正好沒事,就跟着去了一趟京兆府。
而正是在京兆府裡面,他遇見了前去報的王員外,彼時王員外正帶着他的兒子出門,兩方人馬在門口相遇,王員外此人又一向是個會左右逢源的,哪怕本和徐文志不,也愣着攀着徐文志說了半天話,整得二人像是有多稔似的。
那個時候,畫上這個人,也就是王員外的庶子,一直乖巧地站在王員外後,半點不像王員外那樣結諂,也是因此,徐文志多留意了兩眼那個沉默的庶子。
徐文志何其敏,電火石間就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同尋常,立馬派人去京兆府詢問王員外那日去京兆府的目的。
而其他人在看到安映雪的畫像後,都一時語塞。
無他,若是這畫上出現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也許他們還沒有什麼反應,但偏偏這畫像上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安映雪此前可沒有來過京城,沒道理會認識王員外家的庶子。
徐文志一邊派了人去京兆府詢問,一邊又派人去調查王員外家的事,他手底下的人速度很快,約莫一個時辰就回來稟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