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安姑娘一口篤定死者絕不是因爲被火燒死,而是被人先殺了才拋火海,陳大人不相信,當場譏諷安姑娘,徐大人也對安姑娘表示懷疑,臣在一旁看着,着實替安姑娘了一把汗!”
何琪繪聲繪地描述着當時發生的事,“結果當安姑娘說出那什麼什麼原理,徐大人當場眼神激,我看那架勢,恨不得要拜安姑娘爲師呢,陳大人幾人更是面發白,頭冒虛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皇帝輕嗤了聲:“有這麼誇張?”
何琪瞪了瞪眼,非常肯定地點點頭:“有!可比這誇張多了,陛下您是不知道,安姑娘就了那的頸部,就一下子判斷出了兇手真正的殺人手法。”
皇帝也來了興趣,“哦?兇手是如何殺人的?”
何琪:“按照安姑娘的說法,那兇手力氣比死者要大,有可能是習武之人,且對人構造比較悉,那人將死者的脖子扭斷後,又生生將死者的頭顱復原,這樣子從外表上看,就看不出死者的脖子曾經斷過。”
德全在一旁聽着,也被引起了興趣,有心想問,看了看皇帝又生生憋住了,好在皇帝同樣好奇,問出了德全心裡的疑。
“那安映雪是如何發現的?”
何琪這時又換上了一副不可思議的面孔,“說出來陛下您可能不相信,因爲安姑娘清楚人上總共有多塊骨頭,哪個部位有幾塊骨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以當時手一脖子,就察覺到了一塊骨頭,然而才推測出死者的真正死因。”
何琪說完,又有些興地說:“陛下,在微臣進宮的時候,徐大人已經帶着人親自去抓兇手了,以徐大人的速度,最晚明天一早就能水落石出了。”
皇帝眉心一跳,顯然有些不相信,“這還不到一天呢,就查到真兇了?”
他這麼一問,何琪頓時又得意起來了,仿佛那推測出真兇的人是他似的。
“陛下您有所不知,安姑娘除了在檢驗上手段高超,更厲害的是還能夠據上的傷痕來推測出兇手的容貌特徵,最後還用炭筆畫了一副人像,安姑娘說那心理側寫,而那個被畫出來的人,就是兇手。”
皇帝皺了皺眉,“如何確定那畫上之人就是兇手?”
他是第一次聽說心理側寫,自然覺得這玩意兒聽上去就非常不靠譜的樣子,萬一畫錯了呢?那豈不是冤枉了好人?
何琪卻說:“一開始包括徐大人在內,都並不相信安姑娘的畫真能夠找出兇手,可是後來去調查的護衛稟報,死者份就是西城王員外家的長子,而那兇手恰是他那庶子,但在此之前,安姑娘可從未見過那王家庶子,但畫像上的人,卻分明是王家庶子。也正是因爲畫像上的人,陳大人才想起來之前在京兆府見去報案的王家父子二人,才確定了死者份。”
這一連串的東西,若是換個普通人,頭腦都要暈了,皇帝也消化了一陣才串聯起裡面的邏輯,一時間又是驚訝,又是覺得不可置信。
何琪嘆說:“安姑娘說,死者不會開口,但死者的卻可以說話,告訴真兇是誰,就據去尋找真兇。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子呢,就連徐大人也對安姑娘佩服不已。”
德全像是聽了一場戲,只覺得這比戲本子上的內容還要更加富。
尤其是通過口齒乾淨就確定死者是先被殺害再被拋,又只是了死者的脖子就確定了死者的死因,再然後竟然就據這些東西推測出兇手的長相,還竟然真給畫出來了?而且從現在的況看,八九不離十,那兇手多半就是王家庶子了。
這若非何琪親眼所見,說出去誰信?誰敢信?
雖然早早就聽聞安映雪第一仵作的名頭,但那不過是當時李弘晟求着皇帝給安映雪求來的,就連皇帝本人實際上也並沒有放在心上,現下卻是不得不震驚一把了。
但皇帝到底是皇帝,一開始的激過後很快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