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見他這幅樣子,暗暗嘆了口氣,心裡想着要是大兒子在就好了,偏偏父子二人鬧了矛盾,也不知那小子跑哪裡去了。
“走吧,進去瞧瞧。”王員外說,當先踏了進去。
徐文志正坐在上位喝茶,見父子二人進來,他擡頭,一眼便盯住了王武。
此人他之前曾在京兆府見過一面,但當時只是匆匆一瞥,並未過多觀察,現下仔細一看,竟當真與安映雪那張畫像有八分像。
慢慢喝了口茶,徐文志並不急着開口。
他不急,王員外卻是急的。
王員外藏着心裡的不安,一臉笑呵呵地走到徐文志面前,拱手朝他行了個禮。
“原來是徐大人,不知徐大人深夜造訪,是爲何事?”他邊說着,邊在另一邊坐下,暗暗打量徐文志的神。
徐文志看了看王員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兒子離家的緣故,他頭上多了許多花白,大半夜被折騰起來,整個人都有幾分憔悴。
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徐文志說:“王員外,令公子......”
王員外眼睛一亮,“可是找到犬子下落了?”隨即想起徐文志是慎刑司的人,而慎刑司主管的都是些疑難雜案,進去的人就沒個完好的,頓時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以爲自己大兒子是犯了什麼錯。
他焦急之下站起來,有些惴惴不安地問:“大人,可是犬子犯了什麼錯?”
徐文志搖搖頭,他自己也是個做父親的他人,很能夠恤王員外的心,若是這時告訴王員外他的大兒子死了,而兇手多半是他小兒子,恐怕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支撐不了啊。
如此想着,徐文志倒沒直接說出來,而是說:“的確是有了些消息,不過其中去牽扯到了一些事,還得請你家二公子走一趟。”
話落,他目落在王武上,帶着幾分犀利。
被他用眼睛盯着,王武一僵,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預,難道真被發現了?不可能,一個在大火中被燒死的人,能夠被認出份已經是奇蹟,怎麼可能還會找到兇手呢?
王武用這話安着自己,倒是稍微安定下來,他想,也許徐文志只是請自己去辨認也說不定呢。
他正琢磨着,徐文志已經對他開口了:“二公子方便否,隨本走一趟吧。”
王武沒有拒絕的理由,聞言只能說:“當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