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只是在心裡嘀咕,那位攔住安映雪的員卻是直接笑了出來。
“?一個黃小丫頭來破案?是徐大人不清醒還是我昨夜沒睡好聽錯了?”那名員上下打量着安映雪,滿眼輕視。
“這......”那侍衛滿臉尷尬,“不如我先去請徐大人?”
那位員聽到他這麼說,眼底閃過不滿,頓時便哼了一聲:“怎麼,難道本還沒有權利來理這些雜事了?”
他這話是對着那侍衛說的。
侍衛了額頭的汗,早知道他先前就悶頭不搭話了,直接把人給帶進去不就完事兒了嘛,這下倒好,素日裡就聽說陳大人和徐大人關係不怎麼樣,這陳大人說這話,不是擺明了爲難他麼?
他正焦急應該怎麼解決眼下的問題,一時間都快忘記了後還有個安映雪。
安映雪看出來這位陳大人對自己、對徐大人都很有意見,挑挑眉,也沒打算跟這位陳大人浪費時間,便直接說:“陳大人,你要是有什麼疑,不妨隨我直接進去面見徐大人,反正我人都已經來了這裡,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徐大人糊塗了,進去不就見了分曉?”
陳大人本來打算直接將安映雪給趕走的,反正他是不相信一個娃娃還會有查案的本事,指不定是走的哪個後門呢。
但現下安映雪這麼一說,他若還要強行將安映雪給趕走,未免就有些太不占理了。
皺了皺眉頭,陳大人冷哼:“也罷,本便隨你走一遭,倒要看看你能夠有些什麼手段。”
對他的態度,安映雪只是淺淺一笑,並不惱怒,甚至好脾氣地給陳大人先讓了路。
“陳大人請。”
“哼!”陳大人一甩袖子,當先走在了前面。
這會兒正是上值的時候,說忙也不是很忙,一羣人左右看了看,也對徐文志和安映雪到好奇,索一同跟着去了審問的地方。
他們也想要看看,這人到底是有什麼地方獨特,竟然讓徐文志親自派人去請。
一行人浩浩進了審訊室,彼時徐文志正在準備審問王武。
昨夜被他派出去調查的人今早已經回來了,得到的消息也足夠多。
例如王文和王武表面上看的確是一對關係還可以的兄弟,雖然嫡庶分明,卻十足的兄友弟恭,無論是王家的人還是周圍的鄰居,還有二人的朋友,都一致認爲兄弟二人關係不錯。
而這兩兄弟都已經各自婚,且有了自己的子嗣,妯娌關係雖談不上親近,倒也沒什麼特別大的矛盾。
除卻這些基本的信息外,侍衛還查到一條信息,王文王武二人都是春香樓的常客。
春香樓,就是幾日前發現王文的地方。
那日本是雨連綿,卻不知春香樓怎麼起了火,火勢還不小,連帶旁邊的幾家院都遭到損失。
後來衙門的人派人來及時撲滅了大火,幸好當時是傍晚,正是老鴇姑娘和客人們都清醒的時候,也就沒出什麼大事,除了王文。
不過因爲春香樓是第一起火地點,火勢又旺盛,所以大家都默認王文是被春香樓的大火燒死的。
安映雪和陳大人一行人過來的時候,徐文志正要去審理王武,看到安映雪來了,便直接招呼。
“安姑娘一起來吧。”
他招呼完安映雪,才注意到一羣跟在安映雪後的人,頓時就眉頭一皺。
“怎地來這麼多人?”又看向打頭的陳大人,“可是你有什麼要事稟告給本?”
陳大人被徐文志那犀利的眼神一看,頓時就有些發虛,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強行理直氣壯。
“徐大人,下的確是有一事要來詢問大人。”陳大人說,一臉的正氣凜然。
陳大人是慎刑司的老員了,原本上一任司長到任期被調走後,衆人都以爲這新任司長必然是陳大人的無疑,衆人連祝賀都提前送出去了,那幾日陳大人可風得不得了。
誰料到了宣布任期的時候,卻空降了一個徐文志過來。
徐文志比陳大人年輕,膽子也足夠大,手段足夠狠,雖然剛開始的時候和衆人不,以至於沒什麼支持者,但隨着時間久了,衆人發現徐文志也是有真本事的,慢慢也就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