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從原始進化開始,便一直在習慣這個弱強食的世界,若是倒退個幾萬年,打打殺殺什麼的尚且可以不用計較,但如今既然有了律法,既然有了規則,那麼活在律法和規則之下的人都應當去遵守。
在現代的時候,安映雪也看到過很多生活在底層的人,或者弱勢力的人,被一些豪權到了絕境,最後只能夠用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來對付。
安映雪不贊同這個觀點,在看來,律法的存在,恰恰是爲了保護弱者。
律法的存在告訴弱者,如果面對強權的欺辱,請選擇律法的幫助。
固然水至清則無魚,何況是場這種地方,難免會有些老鼠屎,但並不代表律法就沒有效用。
便是一時得意猖狂,能夠隻手遮天,但這世上終究是有正義的,哪怕來得遲了些,可也說明犯罪之人必將會被律法懲治,絕不會逍遙下去!
這一點適用在害者上,給予他們微末的安,同樣也適用於犯罪者上,給他們強悍的震懾。
王員外短短几天內走了不的關係,花了不的銀錢,可他到底是老了,糊塗了。
王武犯得是殺人的事兒,還企圖毀滅跡,而如今他是被關在慎刑司。
外人皆知徐文志是個鐵面無私的人,他豈會因爲一時的憐憫同或是王員外的金錢賄賂便饒王武一條狗命呢?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得知這一點,安映雪也放心下來,就怕要是真被王員外疏通了關係把王武給放出去了,那王文才是死的真冤。
且不說徐文志這一關過不了,暗還有個皇帝盯着呢。
那日安映雪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撬開了王武的,隔壁一羣員聽得是瞠目結舌,後來再一聽說就是那個曾被皇帝上次獬豸刻印的大曆朝第一位仵作後,更加驚訝。
安映雪自己不知道,的名聲在大曆朝還不算小咧,尤其是斷案的員口中,都對這位仵作有些好奇。
不過大多數人,畢竟沒有接過安映雪,加上心裡對人的偏見,一致地認爲安映雪是運氣好,上了李弘晟這條大,才得了這麼個稱號。
至在那日親耳聽到安映雪審問之前,那隔壁坐着的一屋子員都是這麼想的。
而同在那個屋子裡的何琪也是聽得嘖嘖稱奇,不過他比其他人還是要好一點的,畢竟頭一天晚上才親眼看到了安映雪是如何據推斷殺人手法,又是如何據死者的傷來側寫兇手的畫像。
聽完了結果,何琪立馬就趕回了皇宮,像飯館裡說書先生似的將慎刑司發生的事活靈活現地給皇帝演了一遍。
“你是說那兇手當真和那什麼側寫畫像別無二致?”皇帝問,眼裡難得有興味。
何琪肯定地點頭,“是的,微臣親眼所見,那畫像上的人和王武真人足足有七八分像!”
皇帝眯了眯眼睛,此前李弘晟雖然在他這兒給安映雪求了個大曆朝第一仵作的稱號,他還隨手賜了個獬豸刻印,當然也隨便看過幾眼安映雪曾經破過的案子。
但實際上皇帝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的思想里,子能夠有勇氣出來拋頭面,還是做驗這種事,已經是極其需要勇氣的事了,他本還欣賞安映雪這份勇氣的。
但這並不代表皇帝就認可了安映雪的能力,或者說皇帝沒有親眼看見過,所以自然無法相信安映雪有比肩徐文志的能力,甚至比徐文志還要更厲害一些。
若安映雪是個男兒,皇帝必定立馬下旨給安映雪封了,可偏偏是個子......
皇帝眼神微黯,暗暗可惜地嘆了口氣。
“照你所說,這安映雪的確是個人才。”皇帝說,“此等人才朕雖無法給封加爵,但若就這麼讓回到普通人之列,未免也太過可惜。”
皇帝思忖着,明顯是捨不得安映雪這一本領。
他竟從不知道,僅僅靠着上的傷口進行推論,便能夠對兇手進行容貌預測。
是的,在皇帝這裡,什麼心理側面描寫,那分明是預測!像司天監那羣老頭子一樣的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