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年前一事後,蘇念煙便已經快一年沒有踏足過三皇子府了。
再次踏這片屬於李弘晟的地盤,蘇念煙心有些複雜。
裹着雪白的兔披風,只出一張掌大的小臉兒,脣有些蒼白,瞧着便是個弱的人兒。
丫鬟去了門,門房打開後卻沒有立即讓們進去,而是說要先通報一遍李弘晟,讓們在外面等等。
說完門房便將大門給關上了。
蘇念煙的丫鬟秋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關閉的大門,一張臉都氣紅了。
“他、他竟敢關門?”秋水瞪着眼,“年前可是他家主子求着郡主您了府,如今卻擺出這般作態,他怎麼敢?”
蘇念煙眼眸低垂,聽到丫鬟的話眼裡閃過一冷意。
面上仍是一副蒼白弱的模樣,輕聲斥責秋水:“秋水!不得胡言!這裡是三皇子府,殿下有些規矩也是再正常不過。”
說罷,低下頭,仿佛這樣就能夠藏住自己一臉的失意。
這會兒是大白天,今天又是休沐日,街上比往常要熱鬧許多,李弘晟的府邸並不偏僻,路過附近的百姓都能看到。
所以也就都看到了蘇念煙站在三皇子府外這一幕。
年前的時候,李弘晟突然要娶蘇念煙,且速度之快,皇帝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蘇念煙是鎮安王唯一的兒,鎮安王手上有二十萬鎮安軍,蘇念煙的份還是比較特殊的,這京城中想要娶的皇子不。
但誰也沒料到一向低調的李弘晟竟然開口要娶蘇念煙,不等其他皇子發怒,鎮安王竟也親自去向皇帝開口,讓蘇念煙嫁給李弘晟。
皇帝雖不解,但因着和鎮安王的,也准了這事兒。
二人的婚禮就這麼倉促的舉行了,可誰料京中百姓還未反應過來呢,這婚禮卻又忽然中斷,當天晚上,才了三皇子府的清河郡主便又穿着嫁回了鎮安王府。
而三皇子不等皇帝問話,便離開了京城,此一去便將近一年。
誰也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這清河郡主和三皇子之間的糾葛,百姓們倒是都有所耳聞了。
這會兒眼見着蘇念煙又站在了三皇子府門前,百姓們都一臉八卦,越來越多的人駐足,想要看看這一出大戲要怎麼演。
蘇念煙像是沒看到那些圍觀的百姓,眼眸低垂,一副乖巧可欺的模樣,看得不人在心底暗罵李弘晟不知好歹。
且不說蘇念煙長相漂亮,在京中各人里也算得上有名有號,便是背後的鎮安王,便值得不人去拉攏討好。
也就是李弘晟,不但沒有拉攏到鎮安王這勢力,反而一出沒有完的婚禮,徹底得罪了鎮安王。
只是不知今日,這清河郡主找三皇子是爲了何事,莫非是年前那未完的婚禮?
便在衆人各種心思轉的時候,緊閉的三皇子府門打開了。
百姓們像是大頭鵝一般紛紛長了脖頸,卻只看到門房的影子。
“郡主,裡面請。”門房站到一邊。
蘇念煙便搭着秋水的手腕,和幾個丫鬟一同進了三皇子府。
朱紅的大門在眼前關閉,也擋住了百姓們看熱鬧的視線,衆人心中嘆,大多數抱憾離去,部分還徘徊在附近。
了府,蘇念煙和自己的丫鬟跟在那門房後,輕咳了兩聲,秋水心疼地靠近。
“定是剛剛在外頭站得久了,惹了風寒。”秋水心疼地說,故意朝那門房道:“我們郡主的可金貴的很,也就是些阿貓阿狗才敢胡給我們郡主找不痛快。”
蘇念煙拍拍秋水的手,不贊同地說:“秋水,別這樣。”
秋水滿腔的怨氣只得強行忍下,憤憤地撅着,爲蘇念煙抱不平。
蘇念煙瞥一眼,暗暗勾了勾脣,又看向那門房,見對方一臉平靜,半點沒有心虛愧疚,不微微蹙眉。
不多時,蘇念煙便到了接待客人的廳堂。
攏了攏兔披風,臉上盛起一點笑意,擡腳邁廳堂。
廳堂里已經坐了兩個人,李弘晟和安映雪一左一右端坐上位,這是明顯的主人家姿態。
蘇念煙臉上的笑容,在見到這二人的姿態時便僵了僵,而後轉頭看向安映雪,臉唰一下地蒼白,抖着脣,像是到了極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