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一笑,“是我自作多了。”
李弘晟:“本王以爲你早該知道。”
蘇念煙沒再說話,看上去像是被傷到了。
安映雪挑挑眉,驚訝地看向李弘晟。
還從未見過李弘晟如此毒舌的模樣,在面前李弘晟可從來都是溫潤如玉。
察覺到安映雪的眼神,李弘晟臉又變得和,他也不在乎底下還坐着一個蘇念煙,直接抓過安映雪的手,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安映雪莫名其妙:“我能有什麼事?”
見神如常,半點沒有憤怒委屈,李弘晟這才放心下來,“沒事就好。”
安映雪卻想到了秋水,李弘晟大概是覺得秋水的話會讓不開心。
笑着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會讓我掉二兩。”
“嗯,那我便放心了。”李弘晟目和。
二人雖然沒有大聲表現,可也沒有刻意低聲音,畢竟是在李弘晟自己的地盤,他沒必要爲了別人抑自己。
是以二人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全部進了蘇念煙的耳朵里。
蘇念煙微微擡頭,目落在那兩手相握的二人上,許久,到底是沒有忍住心底那口怨氣。
“殿下與安姑娘這般好,聖上知道麼?”說罷,又看向安映雪,笑着說:“聽說安姑娘只是小小一庶,若是想要進三皇子府,怕是只能從偏門進了。”
正門,那是正室才可以進的,而從偏門進的,自然都是小妾。
李弘晟眼眸一冷,覺得自己剛剛對蘇念煙真是太過仁慈了。
察覺到他的怒氣,安映雪安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勞郡主掛念。”安映雪粲然一笑,“只是殿下的妾似乎也不是那麼好做的,有些人就算想做妾,也沒這個機會,是吧延昭。”
李弘晟自然是點頭,“你說得都對。”
安映雪面上帶笑,和李弘晟疊的手暗暗撓了他一下,才舒了心裡這口氣。
李弘晟驚訝地低頭看了眼安映雪的手,眼中帶上笑意。
這算是吃醋了嗎?他還未從見過安映雪爲自己吃醋呢,倒是新奇的驗。
蘇念煙只想着安映雪會勾引手段,卻不料皮子也這麼的利索,當下被氣得險些暈過去,是強撐着才沒有暈。
這時候,被掌一百下的秋水重新進了廳堂,兩邊臉頰高高腫起,像是裡塞了兩個大饅頭似的。
高度瞧着均勻一致,顯然是兩邊個五十八掌。
蘇念煙看到便出心疼的眼神,秋水低着頭,神黯然。
“今日之事,我記住了。”臨走前,蘇念煙說。
回頭,目先是哀戚地掃過李弘晟,隨後又冷冷地掃過安映雪。
“好走不送。”李弘晟淡聲說,竟是半點面子都不給。
蘇念煙氣得心口發悶,臉黑沉地離開了。
待到二人離開,李弘晟才稍稍恢復臉。
“給你添麻煩了。”他對安映雪說。
安映雪笑了笑,“麻煩?我倒是不覺得給我添了什麼麻煩,只不過殿下你謙謙君子的名聲,怕是要不保了。”
“謙謙君子?”李弘晟'呵'地笑了一聲,挑起眉梢,竟有幾分冷酷,“我何時說過我是謙謙君子了?”
“外頭都這麼說。”
“那是他們不了解我。”
“可我覺得你是。”
“那也是只對你。”李弘晟毫不猶豫地說,等到說完,對上安映雪帶笑的眼,才知道自己着了的道。
“看來我這勾引殿下的手段倒是不賴。”安映雪笑說。
李弘晟無奈地看了一眼,“你何時曾勾引過我?我竟然不知道。”
安映雪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我天生魅,不知不覺中就勾引了你吧。”
李弘晟低笑一聲,他倒是不得安映雪勾引他一下,奈何安映雪才是君子坐懷不那個。
二人說了一會兒話,安映雪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雖然那秋水是在言語上冒犯了我,不過你怎地要掌一百下,比我還要生氣不?”
李弘晟看了一眼,慢慢地說:“自然是生氣的。”
實際上那一百下並非是他憤怒之下隨口說出的字數,而是因爲秋水罵安映雪的話,加起來剛好是一百。
若是多一個字,他必定是要再多加一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