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見過父皇。”李弘晟恭恭敬敬地朝皇帝行了一禮。
“你眼裡還有朕這個父皇嗎?”皇帝冷哼一聲,並未李弘晟起。
李弘晟維持着行禮的姿勢,“兒臣惶恐,自然是將父皇放在心上的。”
皇帝掃了眼下座面不虞的鎮安王,頗頭疼。
李弘晟悔婚的原因在這次回來的時候曾告訴過他,他倒是能理解李弘晟當時故意悔婚辱蘇念煙的舉,只是這種舉放在尋常人上做,可贊一句有有義,但放在李弘晟上的話,那就是天大的不合適。
“行了,起來說話吧。”皇帝皺着眉,等李弘晟直起了,這才問:“聽聞今日清河郡主去了你那裡,你打了邊的婢?”
皇帝得到的消息自然不是外頭那些流言,蘇念煙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說謊李弘晟打了。
但秋水是的侍婢,被李弘晟掌一百,約等於就是打了蘇念煙的臉。
“是有此事。”李弘晟淡定地承認了這件事,並未狡辯否認。
在一旁旁聽的鎮安王冷笑一聲,“三殿下倒是實誠。”
聽着像是誇讚,但話里的譏諷誰都聽得出來哦。
李弘晟朝他淡淡點頭,“鎮安王謬讚,我不過是有自知之明罷了。”
結合今日蘇念煙登府的事,倒像是在暗暗說蘇念煙沒有自知之明,非要去糾纏他似的。
鎮安王的眉頭一下就豎了起來,忍着火氣質問:“殿下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責怪我兒沒有自知之明嗎?”
他說罷,看向皇帝,“聖上,你也看到了,這便是三殿下的態度,可笑我兒是聖上您親封的郡主,卻連不知道哪裡來的子都要矮一頭,任憑對方踩到臉上,還請聖上爲老臣做主!”
李弘晟眯了眯眸子,“王爺,命令是我下的,人是我府上的人打的,此事和別人沒有毫關係,王爺何必要牽連他人?”
鎮安王聽着李弘晟這帶着怒意的話,心頭卻很是暢快。
他還當李弘晟當真什麼都不在乎呢,卻原來是沒有抓到肋罷了。
“沒有關係?若非說我兒的婢頂撞了,王爺會爲出這個頭嗎?”鎮安王冷笑着問。
李弘晟:“王爺,並未說有誰頂撞了,倒是不知這句話王爺是從哪裡聽來的?”
很顯然,蘇念煙回到鎮安王府後,扭曲了事實。
“那婢在我府上撒潑,不僅對我的客人大罵,就連本王也被指着鼻子說教了一通,敢問王爺,這樣以下犯上的婢,我難道不該教訓嗎?”
鎮安王並不知道那婢還罵過李弘晟的事兒,當時蘇念煙回到王府後躺在了牀上,他去看的時候蘇念煙也只是哭,像是了天大的委屈,卻又不肯說出口,他無奈,只好詢問蘇念煙邊的婢。
可婢只說秋水說了安映雪幾句,被安映雪抱怨,李弘晟一怒之下派人掌秋水,卻並沒有說其他的。
現下李弘晟這麼一說,倒的確是秋水膽子太大了,罵安映雪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罵李弘晟。
皇帝原本也有些不好意思面對鎮安王,畢竟是自己親兒子犯的渾,不過這會兒顯然事有反轉,他心頓時愉悅了不。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皇帝沉聲說。
看似還在發怒,實則卻是給李弘晟辯證的機會。
李弘晟自然不會錯過,當即便將當時發生的事都重新說了一遍,包括蘇念煙諷刺安映雪只能做妾的那些話。
在鎮安王的心中,蘇念煙一直是個乖巧弱的兒,這樣刻薄的話怎麼可能是說出來的呢?
瞧着鎮安王的臉,李弘晟冷笑一聲,“當然,若是王爺不信,那本王也的確是沒有辦法,畢竟誰能想到在外弱善良的清河郡主,竟會指使邊的暗衛去綁架一個小小庶呢。”
“什麼?”鎮安王顯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他臉上的疑做不得假。
李弘晟也有些驚訝,“怎麼,難道王爺還不知道麼?去年我當衆悔婚,不僅是爲了報復郡主,主要還是因爲郡主威脅本王,命人綁架了本王的心上人,以此威脅要做我的皇妃,否則王爺以爲,本王當真那麼蠢,要來得罪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