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說着,緒越發激起來。
“早就聽說你們慎刑司向來手段嚴酷,抓人從來不問證據,如今我算是見識到了,怎麼,接下來你們還打算對我屈打招嗎?”
徐文志眯了眯眼,“我們只是就事論事,按照規矩對你進行詢問,張大人何必激?”
“哼!”張大人一甩袖子,“要麼你們拿出證據,要麼放我離開,如今黃大人出事,禮部事一大堆,本可沒有閒功夫在這兒跟你們耗!”
在隔壁旁聽的員都皺起了眉頭,從目前的指向來看,顯然張侍中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正如張侍中所說,他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只能夠放人。
不人在心底暗暗嘆息,一邊嘀咕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張侍中,一邊又還是覺得張侍中可疑,偏偏又沒有辦法捉拿。
總不能真的屈打招吧?
劉全也皺起了眉,昨日他回到宮中同皇帝稟報消息的時候,皇帝還對安映雪所說的謀殺有些證據,若今日只是帶回一個疑似的消息,皇帝恐怕不會太高興。
見屋子裡沉默下來,張侍中站起。
“本還有要務在,就不奉陪了,告辭!”說罷,他踏步走向門外,就要離開。
“張大人且留步。”安映雪忽然開口說。
張侍中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安映雪,不悅地說:“本昨日就想問了,你是何人?在慎刑司任何職位?有什麼資格同本問話?”
徐文志淡淡地說:“安姑娘是我們慎刑司特聘外職。”
所謂外職,既是指並非正規的員職位,也不有正規員的俸祿和權利,但也所屬該轄區,類似於現代的臨時工。
“呵,本竟不知,我大曆朝何時竟讓子進慎刑司了。”張侍中冷笑。
“此事就不勞張大人費心了,張大人只需回答我們的問題即可。”徐文志說完,看向安映雪。
安映雪點點頭,隨即向張侍中發問:“天香樓消費不菲,而據我們所知,張大人目前的俸祿一年僅十二萬兩,這十二萬兩還包括張府上下的開銷,僕從的月俸,據京城目前的價計算,張府每月支出至八千兩,這還不包括外出遊玩、請客酬賓、爲張夫人添置新和飾品等等。而張大人爲黃大人在天香樓的消費,短短一月已達七千兩,請問張大人這七千兩從何而來?而在十日前,黃大人在錢莊存一筆六千兩的銀子,不知張大人可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