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年站在慎刑司的門口,盯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腦海里還回想着安映雪剛剛那一句提醒。
他想到了今日上午,他妹夫帶着妹妹前來家中看他,順便準備他爹的喪葬事宜。
當時便是他妹夫說要早日將黃侍郎下葬,好讓黃侍郎土爲安,而且也是他妹夫先說不信任慎刑司,認定事是意外,他當時正沉浸在失去父親的悲痛之中,也沒有考慮到那麼多,一心想要將自己的父親早早下葬,便當真聽進去了他的話,吃過午飯便來了慎刑司要人。
若真如安映雪所說,那他的妹夫豈不是......黃年猛地搖了搖頭,不相信自己的妹夫會害自己的父親,一切只是巧合罷了,妹夫又怎麼可能想到父親的死當真是謀殺而不是意外呢?
努力下腦中那些驚人的想法,黃侍郎轉踏了慎刑司內。
另一頭,回府的路上。
回想到安映雪剛剛在慎刑司門口同黃年說得那番提醒,李弘晟有幾分疑:“你當時爲何要對他說那番話,莫非是想到了什麼疑點?”
安映雪點頭承認,“的確,我想到了一個細節,昨日我們要將黃侍郎帶回慎刑司的時候,黃年當時是極度不願意的,他認爲黃侍郎只是意外,要早日將黃侍郎帶回家裡,但這個時候,是他那位妹夫出來勸說他,他才會同意我們將人帶走。雖然事後結合黃侍郎真正的死因來看,黃年當時極力阻止的態度似乎很有問題,但實際上他那時的緒才是符合真實心的。”
李弘晟若有所思,“所以你是覺得反而是那位冷靜勸說的妹夫,不太符合真實的表現?”
安映雪點點頭:“是有這個懷疑。而今日黃年獨自帶人前來慎刑司要人,我更加深了這個懷疑,不過懷疑終究只是懷疑,我也沒有證據,也許黃年的妹夫本就是個波瀾不驚的人也說不定。”
李弘晟笑了笑,“那你先前那番建議,恐怕給他那位妹夫帶去了不麻煩。”
無論黃年的妹夫是否有嫌疑,所作是否符合安映雪的猜測,但黃年肯定會因爲安映雪的話對他多加關注。
安映雪聳聳肩,“俗話說得好,行得正坐得直,他若是當真沒有虧心事,便是十二時辰被人盯着又如何?他若是做了虧心事,即便沒有我的提醒,早晚也會出馬腳。”
“所以這世上之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李弘晟說。
安映雪點頭贊同,側頭朝李弘晟笑,李弘晟也低頭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