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早知道你們要這般對待我妹妹,一開始我就不該讓你們查!”見安映雪理都不理自己,程公子很是生氣。
程夫人也面有些不虞,“你們站在旁邊看幾眼不行麼?爲什麼還要對我兒這樣做?”
謝風亭無奈解釋:“程夫人,我們既然要驗,那自然是要接的,大夫看病都還要給人把脈呢,遠遠看一眼就能確定病症,這樣的'神醫'您敢信?”
程夫人沒話說了,知道謝風亭說得的確是這個道理。
是從前沒見過驗,畢竟在程夫人看來,多有些忌諱,以爲在旁邊遠遠看一眼就差不多了,完全沒想過需要近距離仔細查看。
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安映雪已經將程小姐的頭髮徹底鬆散開。
將黑的頭髮分撥到兩邊,慢慢勾出中間那一道傷痕。
“程夫人,您兒頭上有一道傷,您知道嗎?”安映雪問,將那道半寸長的傷口出來。
傷口已經結痂,黑的跡凝固在上面,加上傷口不是很大,如果不仔細的話,本就難以察覺。
“什麼?”程夫人臉大變,顯然之前並不知道。
程公子也變了臉,上前一步,緊緊盯着那道傷口。
安映雪掃了這對母子一眼,隨後拿過西洋鏡,仔細觀察那道傷口。
“創口鋒利但不規則,懷疑是銳擊打所致。”安映雪說,仔細查看創口周圍。
忽然,眼裡出現一點細微的白,那一點白實在是太小太小了,若不是剛剛安映雪正好看到,很容易就被忽略到。
安映雪在自己的工箱裡掃視一圈,拿起一銀針。
舉着銀針,小心翼翼靠近那一點白。
旁邊的程夫人母子不知道要做什麼,一時間有些慌。
“等等!你要對我兒做什麼?”程夫人驚呼,就想撲上去奪過安映雪手中的銀針。
安映雪深吸一口氣,儘量用平靜地口吻說:“程夫人,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兒的確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他殺,如果你還想找到兇手的話,最好乖乖站在一邊,不要再來打擾我。”
果然,這句話就像是定海神針一般,一下就將程夫人釘在了原地。
儘管還是不能理解安映雪在做什麼,卻也強忍着沒有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