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家小姐的丫鬟，平日裡都是跟隨在你家小姐邊，是嗎？”安映雪問。
彩雲點點頭，“是的，我是小姐邊的大丫鬟，平常都跟着小姐，除了小姐的事務，其餘的有其他丫鬟置。”
“那你詳細說說昨夜的況吧。”
一提到昨天晚上，彩雲的小臉兒上頓時就有了些急和惶恐，連連在地上磕了兩個頭，說：“昨夜發生的事奴婢真的不知道，等到奴婢醒的時候才得知、得知......”紅着眼，沒敢說下去。
安映雪仔細打量兩眼，見眼中的惶不似作假，略作思考後問：“這樣吧，你說你是醒來後得知你家小姐出了事，那麼在你睡前，曾發生過什麼？”
彩雲低着頭，努力回想昨夜的事，好一會兒才說：“奴婢、奴婢記得昨夜臨睡前，小姐找奴婢說了會兒話，然後讓奴婢去外間陪侍，奴婢到了外間也不知怎麼就睡了過去，再醒來便是今日了。”
聽到這番說辭，安映雪眸子閃了閃，若有所思。
“你家小姐找你說了什麼話？”安映雪問。
彩雲神有些爲難，還悄悄看了眼一旁站着的程公子。
程公子注意到的視線，臉更冷，不過倒也沒有做出什麼威脅的暗示。
“就、就是一些私事。”彩雲小聲說。
謝風亭看着彩雲的神，微微一笑，說：“彩雲姑娘，你家小姐現在已經確認爲是他殺，而不是意外死亡。”
彩雲的臉驟然一變，蒼白如雪。
謝風亭繼續說：“據目前的況來看，你大概是你家小姐生前接的最後一個人，所以你上有很大的嫌疑。”
彩雲頭搖得像撥浪鼓，蒼白着否認：“不、不是我！我沒有害小姐！我沒有害小姐！”
“你有沒有害你家小姐，我們需要調查，但是，”謝風亭話鋒一轉：“如果你現在面對我們的詢問支支吾吾的話，即便你否認，你上的嫌疑依舊很大，所以彩雲姑娘，你有什麼話，最好全部都如實告知我們。”
彩雲神很是糾結，好一陣後，才終於開口：“是、是我家小姐的私事。”說得很小聲。
安映雪挑挑眉，“雖是私事，但如今你家小姐已經被人謀害，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爲我們提供線索，找到殺害你家小姐的真兇。”
彩雲也不傻，只是先前因着私不大好開口，如今聽了安映雪的話，加上謝風亭的敲打在前，只得如實說來。
“家裡面給小姐安排了一門婚事，但這門婚事非小姐所願，所以小姐這些日子一直悶悶不樂，昨夜小姐找我，便是訴說心裡的苦惱，說、說、”彩雲支支吾吾半天，到底還是說了出來，“小姐說，想要離開家裡，只有這樣才能夠擺上的婚事。”
這話說出來，一邊旁聽的程家大爺果然黑了臉，一張臉冷漠生，若非程小姐已經去世，恐怕要好好說教說教自己的妹妹一頓。
“那你家小姐可曾說過詳細的計劃？例如打算何時離開，又以何種方式離開？”
彩雲搖搖頭，“未曾，小姐大概只是有這個想法。”
安映雪沉思一會兒，又問：“除了這件事之外，你家小姐還說過別的嗎？”
彩云：“沒有了，只說了這件事，之後便讓奴婢退出了房間。”
安映雪聽到這裡，忽然想到一個細節。
“你說你是出去之後不小心睡着了，你能記得的時辰麼？”
彩雲皺着眉梢，很是苦惱的樣子，“我、我記不太清了，我平日都是小姐睡着後才睡，但昨夜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睡着了。”
聽到彩雲這話，安映雪心思敏了下。
“你是說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睡着的？”
彩雲點點頭，又苦惱又懊悔：“我再次醒來就是今天早上，還是被吵醒的，我本不知道小姐昨夜是什麼時候離開。”
也許彩雲自己並沒有注意到話里的問題，一直強調自己不知，也是想要說明的確不是殺害程家大小姐的兇手而已。
但安映雪和徐文志以及謝風亭，這三人都是老手了，聽着聽着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