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去雪雨樓問過,玉柳死前似乎曾有過心上人,而這個人,卻是個謎!沒有人見過,甚至聽聞過他的任何消息,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玉柳的恩客!這樣的況……縣令,你仔細想想,上次出現是在什麼時候?”安映雪眯着眼問。
縣令剛開始苦思冥想,可是卻突然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道:“難道是一年前……”
“一年前的失蹤案。”安映雪肯定地道。
“怎麼可能……”縣令念叨着,“不,對得上,都對得上……那些子失蹤之前,也曾有過這麼一個神龍不見尾的心上人,而且失蹤的子,包括這次的玉柳,個個都是清河縣出了名的漂亮。可自從縣裡加派人手查案之後,就沒有子再失蹤了啊!怎麼會……”
“還不知。”安映雪蹙眉道,“但手法很像。還需要調查。上次我排出一個時間表,你們對照着看看,如果兇手還有下一步行,很有可能是在下個月初六……”
衙門裡很快就忙碌起來。
但……對玉柳案非常興趣的延昭,此時卻沒有參與到外邊的行中去,反而是跟着安映雪來到了衙門裡專門爲設立的書房中。
安映雪猜想延昭份非同一般,也就懶得管他。
徑自翻看着之前的案卷,以及資料,同時在紙上寫寫畫畫。
大約是在想着什麼事,安映雪無意識在紙上寫出了林氏的那首小詞——“思君未見,家國已安,吾心何安兮?羌笛聲聲落月缺,不知何時歸。”
延昭瞳孔猛!
這首詞!
這首詞怎麼會知道?!
這是……僅僅只有幾個人才知道的私詞句,就連他,也只是曾經在鎮安王那裡見過一次,他似乎很是珍重那副字畫,才被他看了一眼,就像是怕被弄壞了一般收起來。
自打王妃和小郡主失蹤後,這麼多年以來,鎮安王一直孑然一。
這安映雪究竟是什麼來路?
怎麼會同時擁有玉佩、鐲子,卻又知道這首詞?
延昭眸越發幽深。
安映雪還不知道這邊已經引起了延昭的懷疑,煩躁的把紙張一團,然後又重新拿了一張,整個案件在腦海里匆匆過了一遍,卻始終抓不到頭緒。決定再去一趟雪雨樓,但得知縣令已經先帶着人過去了,也就準備第二天再去。
傍晚。
安映雪回了家。
跟以往府上人對的冷嘲熱諷,或是安父的謾罵,或是漠視不同……今天每個人都很奇怪,像是不敢看,躲避着的目,卻又像是憐憫……不知道爲什麼安映雪忽然覺得心裡一緊。
“出什麼事了?”安映雪攔住一個下人問。
下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道:“您回院子就知道了。”
安映雪加快腳步回去,卻見院子裡外已經開始有人掛起了白布,安父更是站在一口薄棺邊,看起來面沉痛。
安映雪心裡咯噔一聲,匆忙跑過去,推開所有下人,只見……林氏面容蒼白,沒有半點,就那樣躺在牀上,沒了生息。而周圍的下人正在幫穿着壽,準備擡進棺材裡去。
“你們在做什麼?!”安映雪低吼,“我娘怎麼了?你們請過大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