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有心思吐槽,安映雪扶額,想着要不讓廚娘最近多燉點豬腦,給這位缺心眼的傻徒弟補補腦子。
李弘晟見安映雪連說教的心思都沒了,於是接過職責對謝風亭恨鐵不鋼道:“既然能用幾個杯子就將厚重的大門開開合合,又怎會被你一隻手給抓住擺不了。”
怕是遠遠還未見到人影,便已經翻牆進了宅子,如何會'那麼巧'被他們三人給撞上。
謝風亭終於反應過來,結道:“那、那是故意的?”
安映雪冷眼盯着他,李弘晟挑眉:“你說呢?”
“嘶!”謝風亭倒一口涼氣,拍着脯道:“要是想殺我,怕是一個拳頭就把我撂倒了,我這條命還真是大。”
安映雪抿了抿脣,回頭看向大門緊閉的宅邸,呢喃:“這麼做,究竟是想做什麼......”
回到府邸,李弘晟召見了當初去找月的那幾個暗衛。
廚娘給謝風亭開了小竈,燉豬腦烤豬腦清蒸豬腦準備了一小桌,謝風亭這會兒正大快朵頤。
房間裡除了暗衛外,只有李弘晟和安映雪,就連府中的管家,都只是在外面守着。
這是安映雪第一次見到李弘晟的暗衛,心中覺得不妥,打算離開暫避。
見要走,李弘晟說:“這些都是關於月的報,你多聽聽沒壞。”
安映雪下意識想說,李弘晟傳話給不就得了麼,但話到了邊,又突然想到,這樣說出來,好像太過理直氣壯了。
讓堂堂皇子給傳話,還真是......
於是沉默片刻,安映雪又坐了回去。
暗衛眼觀鼻鼻觀心,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恍若不見,直到李弘晟了他,他這才開口,將況娓娓道來。
“......當時月神醫一直藏在亭中,那涼亭四面都有白紗圍繞,我們本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只能確定那是個男子。”
安映雪思忖片刻,習慣問:“那你當時在府中,可曾見到一名病弱男子,姿容俊雅,眉間有一點硃砂。”
聽安映雪將白竹的相貌說得這麼清楚,李弘晟一時間沉默下來,心中酸。
暗衛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先看了眼李弘晟。
見到暗衛的作,安映雪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什麼案犯也不是什麼證人,這是堂堂三皇子殿下的暗衛,何時到來盤問了。
自覺閉了,安映雪正打算回頭找李弘晟問問,就聽李弘晟冷聲道:“這點眼力價都沒有,合該把你丟回暗衛營重練!”
暗衛子一抖,立馬回答安映雪的問題:“姑娘說得那人,可是白竹?若是他,那屬下的確有見到,據調查,他是月的一名病人,一年前跟隨月來到姑蘇,來了後就直接住進了月府上,住了快一年了。”
見對方回答得這麼仔細,安映雪到了聲謝,嚇得暗衛往地上一磕頭,趴着不敢起來。
李弘晟了眉心,真想說這麼笨的暗衛不是他培養出來的。
安映雪卻被這心思單純耿直的暗衛給逗笑,忍不住彎起脣角。
李弘晟眼角掃到,鬱悶的心豁然開朗,掃了眼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暗衛,'好心'沒有提點。
“那人的確是白竹,除了白竹以外,你可曾見到白竹的師妹?......”回想到江婉婉的打扮,安映雪難得詞窮,頓了頓才道:“是個喜歡打扮糙漢的姑娘,可能在府上的時候,也會有姑娘的裝扮,總之是個姑娘家。”
暗衛迷茫地擡起頭,抓了抓腦袋,悶聲道:“回姑娘,小的沒發現這人,或許這人來的時候,正好小的不在,我在的時候,正好不在。”
聽見他老老實實回答完,安映雪抿脣淺笑,“不礙事,你之後再去的時候......”正想說讓暗衛蹲守蹲守江婉婉,忽然想起江婉婉那一功夫。
李弘晟贊同道:“憑藉展現出來的內力,怕是輕而易舉就能察覺到暗的人。”
安映雪反應過來,“不怪竟沒有暗衛發現,約莫在暗衛出現得時候,就已經藏了起來。”
李弘晟點頭,“所以這麼一看,當時暴在我們眼前,白竹出門調解,順勢邀請我們府,一環扣一環,全在的算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