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一字,並非是你剖開事實就能夠說明白的,我想程小姐當時一定沒有聽進去你的話。”
程公子點點頭,“沒錯,不僅半點沒有聽進去,反而說我眼太高,看不上王之行,但王之行本來不就是讓人看不上麼?”
安映雪笑了笑,程公子倒是個很直白的人。
“那你後來是怎麼打算的?”
程公子坦然地說:“我本來想的是要實在不聽,就把給關起來,等到年後直接將嫁出去,至於王之行,則是尋個法子趕出程家,到時候兩人分開,我妹妹又了家,即便是有過心,也會慢慢冷卻的。”
安映雪發現了,程公子不僅坦然,還非常的理智,理智到過分冷靜。
尋常人遇到這樣的況,總是會表現出幾分憤怒的,或者說心,但他卻已經很快想好了接下來要怎麼做,毫不管程小姐心中裝着人嫁過去會不會幸福。
這個認知讓安映雪微微蹙了眉,隨即若無其事地問:“那你知道程小姐打算和王之行私奔嗎?”
聽到'私奔'這個詞,程公子臉有一瞬的沉,他冷冷地回答:“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呢?”安映雪緊跟着追問。
程公子脣緊緊抿着,安映雪緊緊盯着他,好一會兒後,程公子嘆了口氣,扯出一抹僵的笑,“我還能怎麼辦呢?畢竟是我妹妹啊。”
不知爲何,安映雪聽到這話心裡有種奇異的覺,但一時間又捉不清是爲什麼。
這時候,謝風亭忽然快步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手裡還拿着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白碎片,走得近了,安映雪看清那是一塊瓷片。
“師父你看看,這是不是和擊打程小姐後腦的兇一樣?”謝風亭將瓷片遞給安映雪,“我剛剛還以爲什麼收穫都沒有,結果無意中就在窗戶的隙里發現了這一塊瓷片,這應該是當時瓷擊打頭部,碎裂飛濺出去的。”
安映雪接過瓷片,對着照了照。
瓷片白淨清,在下能照出來,應該是一件很薄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件兒。
正好程公子在這裡,安映雪便問:“程公子,你能看出這是什麼東西上的嗎?”
那塊瓷片只有指甲蓋大小,昨日找到的一粒白點不過針尖那般,儘管能夠分析出材質,但是什麼件兒,一時間卻不清楚。
只能說兇手非常的謹慎,將房間打掃得很乾淨,沒有留下毫犯罪的證據,將犯罪現場破壞得徹底。
程公子掃了一眼安映雪手裡的瓷片,“不太確定,但像是花瓶的。”
謝風亭看了看安映雪手裡的瓷片,驚異地說:“這也能看出來?”
程公子笑了笑:“我只是猜測罷了,我們家花瓶基本上都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