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亭不知何時悄悄走開,安映雪並沒有注意到,腦子裡還在思索着程家小姐一案的關鍵線索。
檢結果出來,王之行死亡的時間約在四日前的凌晨子時左右,比程小姐要晚兩個時辰,二人前後死亡,但死因和兇手卻沒有毫的線索。
安映雪邊走邊想着,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牆,不過這堵牆是的,並沒有撞痛。
擡頭,對上李弘晟看過來的視線。
幾日的焦慮和抓不到兇手的煩躁在這一刻全部化了委屈,安映雪垂着腦袋,撞了撞李弘晟的口。
“殿下,求包養。”
李弘晟疑:“包養是什麼?”
安映雪下墊在李弘晟口,擡頭看着他:“包養就是把我賣給你的意思。”
李弘晟啞然一笑,“那我求之不得。”
安映雪也跟着笑起來,直起腰,安映雪退後一步,“看上去你好像占了大便宜的樣子,還是算了。”
“那可不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的。”李弘晟一把拉住安映雪的手腕,輕輕一帶就將人抱在了懷裡。
指腹過安映雪眼底的淡淡青,李弘晟低嘆一口氣,將人按在口。
“歇一會兒吧,你這幾天太累了。”
來到京城就被關天牢,剛被放出來就進了慎刑司,王文一案告破沒兩日又是黃侍郎的案子,黃侍郎這邊剛剛完結緊接着又是程家小姐的案子,都沒有完完全全放鬆過。
李弘晟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卻也知道皇帝在上面盯着,他沒辦法直接把人從慎刑司給帶走,只能在私底下默默關心。
“四天了,我把王之行的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什麼都沒發現。”安映雪悶聲悶氣地說。
不用看的表,李弘晟都能會到的鬱悶。
了安映雪的後腦勺,李弘晟說:“你忘了在懷集城的時候,我們爲了一個案子花了七天的時間嗎?你已經很厲害了,至現在都能確定兇手的存在,找到兇手只是時間問題。”
說到懷集,安映雪倒是想到了隆昌王一案。
“隆昌王那邊怎麼樣了?”
李弘晟嗤笑了一聲,“老樣子,早早就結了,沒人敢上報。”
安映雪蹙眉,“他們不怕皇上生氣麼?”
李弘晟:“就等着父皇生氣呢,今早朝上父皇便問了此事,我估着明日再問一遍,後日大概就能遞摺子上去了。”
安映雪有些不解:“既然都已經查都查了,遞上去是早晚的事,爲什麼還要一直拖延呢?”
“因爲隆昌王是我父皇同胞親兄弟,他們的母親,也就是當今太后,會在年前從萬佛寺回來,聽說已經到了嵐縣一帶,不出五日就會回到京城。他們主上的話,不論是誰,作爲出頭鳥,勢必會被隆昌王恨上,但若是父皇接連過問,被迫上的話,雖然也有可能被恨上,但起碼會恨得一點。”
安映雪不由得嘲笑:“既定的事,早晚有什麼區別?隆昌王要真害怕了,當初就不該犯下那些事兒。”
李弘晟手指挽着的頭髮,“有的,早一點的話隆昌王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上,晚一點的話,隆昌王會更加恨你。”
安映雪一怔,隨即挑挑眉,“他儘管恨,我又不會二兩。”
李弘晟笑了笑,“你說得對,他儘管恨,有我護着你,加上如今你進父皇視線,他再恨也只能幹瞪眼。”
安映雪抱了抱李弘晟,“那我就多謝殿下罩着我了。”
“不客氣,應該的。”李弘晟也輕輕抱住安映雪,他聲音含着笑意,聽起來也很是輕鬆的樣子。
但若是此時安映雪擡頭的話,就會發現他眼底藏着的憂慮和暗沉。
表面上看,安映雪既有他護着,又進了皇帝視線,加上平日裡並不怎麼同其他人來往,基本上都是在慎刑司,隆昌王似乎沒有下手的機會。
但那終究只是表面的平靜而已,如今年關將至,太后即將回宮,以太后對隆昌王的寵,勢必會對安映雪發難。
而在這之前,因爲蘇念煙的關係,和鎮安王府也有了嫌隙,雖然以鎮安王的人品,不至於在私底下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但蘇念煙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