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安映雪頓了頓,“我也的確是懷疑程家大爺,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答案無論看上去多麼難以置信,也是唯一正確的答案。”
得到安映雪的認同,謝風亭也有了底。
“從程小姐被殺一案可以得知兇手是程小姐的人,而且對程小姐的房間也悉,這樣一來範圍瞬間小許多,而王之行是嫌疑最大的人,但緊接着王之行也死了,死亡時間和程小姐前後不超過兩個時辰。有能力殺害程小姐,又有能力殺害王之行的人,必定有着很好的力,此人定然是個男子,如此一來,程公子的嫌疑就很大了。”
安映雪聽得很認真,等謝風亭說完後又問:“那麼爲什麼不懷疑是程家老爺呢?他也是個男子。”
謝風亭搖搖頭:“據之前調查的結果來看,程家老爺並不清楚程小姐和王之行之間的私事,得知他們二人關係的,整個程家除了程小姐和邊的丫鬟彩雲,就只有程公子了。”
“說得好,但是缺證據。”安映雪說。
謝風亭嘆了口氣,“唉,要是能夠找到證明程家大爺殺害程小姐的證據就好了。”
安映雪沉片刻,“派去熱泉打撈的人怎麼樣了?”
謝風亭一直跟在安映雪左右,自然並不清楚打撈進度,正好有個侍衛從長廊上快步經過,他便住對方。
而那侍衛腳步匆匆,一看到是謝風亭,再一看到他後的安映雪,頓時也停下腳步。
“今日被派去熱泉打撈的人進度如何?”謝風亭問。
侍衛說:“小的正要來稟報此事呢,上午的時候,五殿下派人在熱泉舉辦詩會,說是要一直舉辦到酉時,所以不准閒雜人等靠近,我們慎刑司的人都被趕走了。”
安映雪目一,看向那侍衛:“五殿下?”
“是的,五殿下,還有京中一些王公貴族的公子小姐們,據說下午還要再去一些貴人,未免我們冒犯,今日不許接近熱泉。”
謝風亭臉一下變得很難看,“他們一定是故意的!”
“意料之中,黃侍郎的案子,雖然沒有直接讓五殿下吃虧,但暗地裡他卻出了不,心中對我恐怕早有怨恨,故聽說我派人去熱泉打撈證後,才會故意橫一腳阻攔。”
謝風亭眉頭緊緊皺着,“那現在怎麼辦?”
距離過年不到十天的時間了,再過四五天就是朝廷封印休沐的日子,他們慎刑司也要跟着封印,而在封印前沒能夠理的案子,只能夠等到上元節後才能理,如此一來,程家豈會答應?
恰在這時,被大理寺卿走的徐文志也回來了。
聽了那侍衛的回稟,徐文志臉有些發沉,但卻沒有立即表態。
安映雪看他這態度,心中到有些不妙,果然,就聽徐文志沉片刻後說:“安姑娘,你能否在明日下值前結束程家一案?如果不能的話,就只能夠按照之前的猜測蓋棺定論了。”
“大理寺卿說了什麼?”安映雪直接問,徐文志這態度,顯然是大理寺卿那邊給他力了。
徐文志嘆了口氣,“大理寺那邊的意思,還是儘快結案,否則無論是程家那邊,還是年底皇上那邊,都說不過去。”
他說完,又想起什麼,同安映雪說:“你應該知道吧,每年過年之前,朝廷和個衙門都會進行封印,也就是短暫地封閉玉璽和印,而開印要等到上元節過後,這樣算下來,起碼有二十多日沒辦法辦案,所以最好是在封印之前,將案子了結。”
到了年底或者月底,每個地方總是會清一次賬的,下至普通百姓要算賬,上至朝廷也要算賬,衙門自然也不例外。
慎刑司隸屬於大理寺管理,若是慎刑司一家不清理的話,整個大理寺都沒辦法差,所以哪怕是爲了能順利差,他們也必須將案子給結了。
現實就是這樣,除非安映雪能夠拿出證據,證明王之行的清白,否則哪怕此案疑點重重,也只能夠結案。
本來如果只有大理寺那邊爲難,徐文志還勉強能夠在前面頂一頂,給安映雪多爭取出一點時間,這還是他早上的時候答應了安映雪的。